最终瞧热闹的人群散尽,宾客推举了代表去找方家人商谈赔偿事宜。
人群里,手提马鞭的观棋看一眼手里的请柬,想了想,并未进门,而是转身回京去了。
这几日杂事太多,他竟然将顾溪知交代给他的差事忘得一干二净。
直到中午,听别人说起将军府上好像有喜事,他才冷不丁地想起来。
立即向着顾溪知禀报一声,拿了请柬,快马加鞭直奔阜城。
等抵达方家,那些吃坏了肚子的宾客家属正一股脑地冲进方府,他站在一旁,从头到尾瞧了一个大热闹。
眼见天色已黑,他才意犹未尽地转身上马,披星戴月一路疾驰,凭借腰牌,喊开城门,返回王府去了。
顾溪知在上京的平西王府,还是他当初做皇子之时,先皇赏赐。
先皇驾崩之后,按照先帝遗旨,给他在长安渭西划分了一块封地,没有宣召,他就极少回京了。
上一次回京,还是替良国公扶柩还乡。
这一次,是因为一个多月之后乃是太后寿诞,皇帝宣召他进京贺寿。
他会在上京逗留一段时间。
观棋回到平西王府,已然交更,顾溪知书房里的灯还亮着,没有休息。
观棋轻叩房门,顾溪知搁下手里的书信,拧了拧眉心,沉声道:“进。”
观棋推门而入:“王爷。”
“事情办妥了?”
观棋摇头:“没有。”
顾溪知折叠信纸的手一顿,没有说话,只微微挑眉。
观棋便晃了晃手里的请柬:“小人觉得,这请柬那位良姜姑娘压根用不上,所以就自作主张带回来了。”
顾溪知眉尖又皱了皱。
观棋立即会意,继续道:“今日小人在方家瞧了一场大戏,这位良姜姑娘哪里用得着我们撑腰,她没有对方家赶尽杀绝已经是她仁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