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夫人背转身,装作看向车外,却在偷偷地抹眼泪,肩膀控制不住在抖。
良姜没有多说什么,既然她选择了一味隐忍,就要承受。
下午,良姜准备了祭品,陪着良夫人一同去祭奠良国公。
良夫人坐在良国公墓前,用脸贴着墓碑,说了很久的话。
守墓的陈伯守着良姜也激动得红了眼睛。
只有黑虎,领略不到人间的悲欢,撒欢一般,在墓地里疯跑,冲着良姜摇晃着尾巴。
墓碑上刻着的,是良国公与良夫人的名讳。
良夫人抚摸着二人的名字,无声啜泣。
良姜终于开口,打破了沉默:“墓地里安葬的,只有我父亲一个人。”
良夫人一愣:“她们没有合葬吗?”
她指的是那个无辜遇害,顶替她被杀的女子。按照规矩,夫妻二人自然是要合葬在一起。
良姜摇头:“两年前我听到风声,便求着陆星战帮忙,在下葬之前,将那女子的遗体偷偷运走安葬了。我不想父亲跟一个来历不明的人埋葬在一起。”
良夫人这两年来的心结顿时打开:“你从未跟我说起过。”
“你不让我回京,更不让我回国公府,我怕你生气。”
良夫人欣慰道:“我的姜儿真的很厉害,阿娘还一直将你当成孩子。”
良姜终于忍不住:“阿娘,当初离开国公府,是不是祖母和二叔逼你的?”
良夫人的身影一僵,然后涩声道:“怎么会呢?”
“你是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吧?”
良夫人抹干了眼泪:“你想多了。”
良姜凝望着良国公的墓:“刚才,在国公府,我突然想起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阿娘你跟随父亲南征百战,常年与西凉人打交道,假如,有人冒充西凉人,你或许是认得出来的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