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姜撇嘴,最讨厌说话说一半留一半的人了,咒你上茅厕也不痛快,尿一半,憋回去一半。
我又一直不在上京,他谢浮白娶不娶媳妇儿关我屁事儿?跟我故弄玄虚地打太极,半天没有一句痛快话。
“不说就算,是我多嘴。”
顾溪知轻笑,却并未在这个问题上纠缠,看了一眼雅厢的门,压低了声音道:“今日借浮白名义请你前来,是贺副将来消息了。”
良姜顿时精神一振,忘了适才的话茬儿,又迫不及待追问:“如何了?那呼延朝有没有被绳之于法?”
顾溪知摇头:“没有。”
良姜顿时有些失望:“那可找到他与佟守良相互勾结的证据?”
顾溪知点头又摇头:“单于夜的父亲单于北雄从呼延朝亲信口中审问出来真相,立即进入王宫弹劾呼延朝,揭穿了当年大裂谷一战的阴谋。
可惜,那证人还未来得及亲口作证,就被呼延朝当着西凉王的面一剑穿了透心凉,血溅当场。”
“这么猖狂?”良姜有些难以置信:“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可同样是死无对证。”
“那西凉王就这样不了了之?”
“呼延朝这两年在西凉也同样是权势滔天,而且党同伐异,嫉贤妒能,以至于西凉可用将才不多。西凉王对他颇多依仗与忌惮,非但轻易不敢动他,还要拉拢安抚他。
单于北雄非但没能替自己儿子伸冤,还被呼延朝反将一军,被西凉王下令,杖责四十。”
“也就是说,不仅没能将呼延朝绳之以法,反倒打草惊蛇了?”
顾溪知点头。
“此事若是传到佟守良耳中,他必将铲除所有隐藏的隐患,杀人灭口,想要找到罪证肯定更难了。”
“这佟守良多疑,做事原本就谨小慎微,不漏痕迹。我暗中调查了两年,也寻不到丝毫有用的线索。
而呼延朝相较之下,力大无穷,勇猛有余,智谋不足,所以我才会将重点放到西凉。谁知道天不遂人愿。”
良姜略一沉吟,抬脸坚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