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贵不信,一笔一笔翻看账簿,越看越心惊。
自己非但全然不知,还为了毁坏这些账簿,落实了火烧国公府的罪名。
利益当前,秦贵再也顾不得什么亲戚情分,“啪”地合拢了账簿:
“这是假的!国公府名下的店铺除了皮子作坊因为经营不善,略有亏损,其他的店铺都在盈利,而且收益绝非只有这一点。全都进了良二爷的腰包,搁在地下银庄里放份子钱。”
“此事我祖母还有二婶是否知道?”
“不知道!良老夫人虽说对于府上的事情事无巨细,全都一一过问,但是她足不出户,对于店铺的经营情况并不甚是了解。”
“真的账簿你可知道在哪儿?”
秦贵摇头:“他什么时候调换了账簿我压根都不知道!更没有想到,他竟然跟我玩这一套。”
良姜继续问道:“那我再问你,我回国公府的前两日,你是不是去找过严七,让他到衙门里告发我?”
秦贵很是惊诧:“你怎么知道?”
“是我二叔让你去的吧?此事你还知道什么?”
秦贵点头:“他说你们母女二人心狠手辣,为了能金蝉脱壳,不惜杀害两个无辜女子李代桃僵,若是回了国公府,肯定首先就会拿我开刀。
所以先下手为强,让我找到严七,询问他曾与谁透露过黑风观之事,让严七到衙门告发你。”
良姜微微颔首:“识时务者为俊杰,看来你是个聪明人。”
秦贵讨好道:“他所有的底细我几乎都知道,我全都告诉你,你就饶了我吧!”
良姜痛快答应:“只要,你能按照我所说的去做,我非但可以饶了你,还可以给你一笔银子,作为你日后安身立命所用。”
秦贵几乎是不假思索:“他不仁,就不能怪我不义。日后秦贵定当唯郡主您马首是瞻。”
良姜很满意。
这些年里,国公府所有生意都由二叔打理,假如,没有黑风观一事,良姜愿意将国公府拱手相让,最不济,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会计较这点钱财。
但是,良二爷先是谋财害命,后面又一再刁难自己,所以,她不介意,赶尽杀绝。
不过,对付自家二叔,与方家不同,对付方家可以步步为营,一步一步将方家逼近死胡同。
对付二叔,她要沉住气,一击必中,让他绝无翻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