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后的鸿门宴,去,还是不去?
她犹豫了片刻,但是又好似没得选择。
自己若是去,或许事情还有转机;若是不去,佟守良与二叔密谋已久,还不知道会耍什么手段。
到时候自己将更加被动。
更何况,参与练兵的将领,很多都是父亲的老部下。他们有些人对父亲仍旧忠心耿耿,哪怕父亲蒙冤受难,他们也如贺副将那般,从未动摇过对父亲的信任。
小主,
自己不能做缩头乌龟,被他们轻看。
第三日,良姜一早便起来,换下繁琐罗裙与绣鞋,卸掉簪环步摇,穿一身利落的大红色短打扮,脚蹬羊皮小靴子,将及腰长发一半散开,一半用火红水晶冠束起在头顶,英姿飒爽,烈而不灼。
玉漱已经准备好两匹雪花白马,主仆二人翻身上马,直奔军营而去。
军营戒备森严,被请来的各位商贾是不允许进入军营的,抵达之后就被专门的士兵引领前往点兵场。
点兵场一侧已经搭起凉棚,备好凉茶与座椅。
大家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议论着今日之事。
这些人多多少少都与兵部打交道,发了多年的战争财,暗中也没少打点贿赂兵部官员。
今日兵部又打着募捐的幌子,堂而皇之地伸手要钱,他们满腹牢骚,可谁也是敢怒不敢言。
良姜在士兵的引领之下赶到练兵场。
还未近前,冷不丁的,一只茶盏便裹夹着疾风朝着她面门之处旋转着飞了过来。
良姜没有任何提防,见那茶盏来势汹汹,若是被一击而中,只怕要头破血流。
她不躲不避,轻描淡写地一挥手,同样是一股内力蓬勃而出,凝聚成一柄锋利的刃,与那茶盏在半空之中正面交锋。
只听“砰”的一声响,水杯四分五裂,凉茶四溅。
走在前面带路的士兵被溅了一脸的茶。
良姜身上却滴水未沾。
她冷冷抬眼四顾:“是谁在此撒野?站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