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齐声恭迎此次练兵主将。
良二爷等一众官员,众星捧月一般簇拥着兵部尚书,佟守良二人,从军营里雄赳赳气昂昂地走过来,龙行虎步,威风凛凛。
良姜多年以前,曾有幸亲眼见证过,父亲母亲的出征仪式。
当时便如这般威风,甚至于还多了一丝大义凛然,慷慨悲壮的从容。
当时的佟守良就如自家二叔这般,鞍前马后地追随在父亲的身后,一转眼,就已经物是人非。
她眨眨眸子,收敛了思绪,定睛再看,竟然从众位官员中看到了顾溪知。
顾溪知走在最前面,依旧是一袭墨色锦衣,织锦玉带,胸前金线刺绣一只脚踏祥云的金麒麟,墨发用金冠束起,整个人浑身充斥着矜贵肃杀之气,看似闲庭信步,却生生走出了率领千军万马的刚毅与坚实。
他目不斜视,昂首阔步,在走到凉棚跟前的时候,方才脚下微顿,目光径直越过众人,向着良姜这里望过来。
良姜没有想到,竟然会在这里见到他,不知道为何,脸颊竟然有些微微烧热,慌乱地低垂着头,跟着众人一起跪地,给顾溪知请安。
“免。”顾溪知淡淡地道:“本王今日恰好路过,有幸受邀,只是个旁客,众位不必拘礼。”
良姜起身,依旧低垂着头,陆星战捅捅她的腰眼,压低了声音:“是不是冲着你来的?”
良姜低低地“呸”了一声:“胡说八道什么?乱弹琴!”
“别以为我没听到风声,”陆星战几乎将嘴巴凑近良姜的耳边:“适才众人跪地的时候,我瞧见他偷瞧你了,那目光黏黏糊糊的。”
良姜抬脚,不动声色地碾了碾他的脚尖。
陆星战吃痛,龇牙咧嘴地倒吸一口凉气,引得好几人朝着他望过来。
顾溪知有些意外:“陆二公子竟然也在?莫非也是来仗义疏财的?”
陆星战一指良姜:“我俩一家子,我跟着她来的。她的银子就是我的银子。”
良姜剜了他一眼,没说话。他是瞧不得自己名声好吧?当众说这么暧昧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