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姜一怔:“你的意思是说,这场比试其实是她一手设计的?”
顾溪知点头:“不错,从第一场文试开始,其实就是她与单于北雄设下的圈套。而咱们,一步一步,浑然不知地钻进她的圈套之中,被她利用。”
“何以见得?”
“就冲着她利用那沈御医,让呼延朝诬告不成,弄巧成拙。就说明,她极有可能知道你懂得医术。而西凉知道此事的,只有单于北雄一人。”
良姜恍然大悟:“那穆敏公主早就知道沈御医乃是呼延朝的人,所以就故意向着他讨要毒药。
而沈御医自然会将她的这一反常行为告诉呼延朝。呼延朝将所有的戒备全都放在食物之上,就不会警惕其他下毒渠道,这才会令她轻而易举地得手。”
顾溪知点头:“在呼延朝得知自己中毒之后,自然也会立即当着西凉王的面揭发此事。
而穆敏公主早有准备,他的指控肯定不成立,他再反应过来,也就迟了,西凉王不会再怀疑穆敏公主。”
顾溪知将整件事情一一分析给良姜,良姜听后,默然半晌不语。
都说江湖险恶,这朝堂之上,有过之而无不及啊。
“那我们接下来应该怎么办?呼延朝已经被囚禁,此时收手的话,只怕要前功尽弃。”
“如今我们第一步已经完成,现在,需要的就是呼延朝的一纸供状,或者说给他定罪了,肯定不能就此罢休。”
良姜愁眉苦脸地道:“今日交手,呼延朝似乎对我的剑法起疑了,而且西凉王若是果真让我做了驸马爷,再想跑,可就不容易了。”
观棋幸灾乐祸:“那公主我瞧着不错,良姑娘你就干脆自我牺牲一次,娶了这公主,直接两国和平就靠你了。”
顾溪知不悦地瞪了他一眼,然后劝说良姜:“此地的确不宜久留,既然呼延朝已经被囚禁,你便带着玉漱二人离开西凉,我留下来善后。
否则万一他通过你的剑法,猜测出你的身份,事情就棘手了。”
良姜摇头:“只要能将呼延朝正法,我的身份即便真的暴露也无妨。毕竟,我只是一介女流。反倒是你,才最危险。”
两人谁也不肯离开,突然听到窗外大街之上有喧哗之声,玉漱急促敲门,侧身进来,一脸凝重地道:“不好了,客栈被官兵包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