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溪知挑眉,目光里带着戏谑:“是不是想起了什么?”
良姜紧张地咽下口水:“你,你这花是哪里来的?”
“捡来的。”顾溪知意味深长地望着她:“有人曾用它施展摘叶伤人的手法。”
良姜几乎可以笃定,柜子里的男人就是他了。
自己那夜摘叶飞花,好像是给那个妃子毁了容。莫非,他记仇?
她干巴巴地道:“蛮厉害的啊。”
“是啊,本王一直在找此人,可惜两年多了,一直没找到。”
“您找这人做什么?她跟您是不是有什么过节?”
“本王的确是被她坑了一把,差点丢了性命。”
良姜心虚,暗戳戳地道了一句侥幸。
幸亏自己没承认啊,这厮摆明了,就是小心眼记仇啊。
顾溪知浅笑盈盈地望着她:“你是不是觉得,这花很眼熟?”
良姜忙不迭地摇头,一口否认:“没见过,没见过。”
顾溪知眸子里顿时有些失望之色,狐疑蹙眉:“不是你的?”
良姜笑得更假:“怎么可能是我的呢?这摘叶飞花又不是什么独门绝技,会的人多了不是?再说了,我以前也从来没有见过王爷您。”
她的避之不及有些过于地刻意。
顾溪知脸上多了促狭之意:“可本王却记得,两年前,咱们见过,就在宫里。”
“王爷您是记错了。那时候我正在为父守孝,从不曾进过皇宫,我也不敢对王爷您不敬不是?”
良姜害怕他继续追根究底,自己再露出马脚,慌忙转移话题:“时辰不早,贺副将他们还在等着咱们呢,赶紧过去吧。”
不等顾溪知说话,转身落荒而逃,留下丝丝缕缕,若有若无的一阵香气。
顾溪知揉揉鼻子,微勾起唇角的笑意,分明是一种面对猎物的戏谑与胸有成竹。
衙署书房里,众人商议接下来的去处。
西凉暂时应该是不会再挑起战争。
贺副将自然要留下来,负责善后。
良姜这才知道,贺副将为了能守卫好自己与顾溪知的退路,究竟冒了多大的风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