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极有说服力,一群事后诸葛言之凿凿,还未审问,似乎就已经给良国公翻了案。
“难怪这些日子不见鹤雅郡主,原来她离开上京,竟然是去了西凉?”
“此去西凉,千里迢迢,穷山恶水,危机重重,一个弱女子,竟然有如此胆识,可想而知,这一路究竟历尽多少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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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竟然能凭借一己之力,在敌国手刃西凉第一猛将,果真长江后浪推前浪,不输当年良国公。”
“非但如此,她还能换来西凉王的认可,亲笔书写密信为她作证,这位鹤雅郡主还真是令人刮目相看啊。”
……
良姜跪在大殿之上,听着殿外百官议论,一时间心里百感交集。
皇帝抿抿凌厉薄唇,望着跪在自己脚下的单薄身影,眸光又沉了沉,声音却平和许多。
“鹤雅郡主,此次西凉一行,想必凶险万分吧?你一介女流,如何能在西凉呼风唤雨,介入对方朝堂之上,令西凉王心甘情愿地写下这封密旨,替良国公证明清白呢?”
良姜并未隐瞒:“回皇上,此事并非良姜力所能及,是平西王暗中相助。”
“喔?朕的臣弟竟然也去了西凉?”皇帝一脸讶然:“他不是回渭西接谢太妃回京了吗?”
良姜按照先前二人商定说辞:“臣女前往西凉途中偶遇王爷,王爷得知当年大裂谷一战真相之后,便立即当机立断,改道西凉,与臣女一同前往。”
“那他现在人呢?”
“我们在城外十里亭再次遭遇埋伏,臣女是在王爷掩护之下,先行脱险进宫。”
“连堂堂亲王都敢刺杀,佟守良简直太猖狂了!”
皇帝立即派出护卫军前去接应,然后询问良姜:“你又是怎么知道当年真相的?”
“是西凉当年阵亡将领单于夜的父亲单于将军率先查明真相,只可惜证人被呼延朝当场灭口,因此无可奈何。于是暗中命人给臣女传递来消息,希望臣女手中能有什么凭证。
臣女没有证据,不敢声张,只能自己先行去了西凉,探查情况。”
良姜不慌不忙,从容应对。按照顾溪知的叮嘱,收敛锋芒,并未透露太多。
皇帝连连颔首:“那你在西凉,能够将呼延朝绳之以法,想必也是得了这个单于北雄的帮助?”
良姜承认不讳:“是的。一切皆是单于北雄谋划,良姜不过从旁相助。”
皇帝挥挥手:“你一个女儿家,竟然敢孤身犯险,历尽千辛万苦,为父洗冤,就冲着你这份胆识,擂响登闻鼓的杖责朕便给你暂时免了起身吧。”
良姜起身。
皇帝又问起她在西凉手刃呼延朝的经过,良姜全都轻描淡写地一笔带过,不敢吹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