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舒颜也被数落得简直无地自容:“究竟是谁在背后无中生有地乱嚼舌根,挑拨我们之间的关系?绾儿郡主对我竟然误会这么深!我简直冤枉死了!”
谢浮白怒声斥责:“绾儿,不许你再胡说八道,诋毁简小姐!我们俩人不过是君子之交,从未有过暧昧之举,你怎么可以人云亦云,捕风捉影?”
良姜在一旁悠闲看戏,瞅瞅这个,瞧瞧那个,难免幸灾乐祸,替谢绾儿暗自加油。
不过心里也暗自纳闷,这谢绾儿这么久不在上京,怎么对这些事情如此了如指掌?
依照她对简舒颜的初步了解,谢绾儿所说的话,完全有可能。
就冲着简家恶意宣扬自己与谢浮白的流言,就管中窥豹,可见一斑。
可怜谢浮白,一叶障目不见泰山,还在一心一意地维护着她。
谢绾儿愈加委屈:“你若不信,只管回去问你身边那个叫阮二的小厮,看我是不是捕风捉影。
你连你亲妹妹都不信,呜呜,我就不该回侯府,还是我姑母和表哥疼我,她们才不会偏向着别人说话。”
话音也就是刚落,就听到外面下人跪地请安的声音。
门口谢浮白诧异地问:“表哥,你怎么来了?”
“我想了想,还是不怎么放心绾儿身体,正好手头的事情处理完了,就来瞧一眼。”
“你来得正好,绾儿若是见到你,肯定不药自愈了。”
谢绾儿一听顾溪知来了,顿时泪盈于眶,哭得更委屈。
“表哥快来,他们都欺负我,你快来带着绾儿回渭西吧,我不想在这里待了。”
顾溪知一脚踏进房间里来,众人全都跪地请安。
顾溪知目光逡巡一圈,一眼就看到了躲在角落里的良姜,定格片刻,便跳跃到了谢绾儿的身上。
他抬手命众人平身,不悦地沉声问:“是谁在欺负绾儿?”
谢绾儿抬手一指简舒颜:“是她,她骂我骂得可难听了,还不承认。”
简舒颜低垂着头,冲着顾溪知福了福身:“舒颜不敢,舒颜知道自己的身份,断然不敢冲撞郡主。”
“你这般推诿,是说我是在冤枉你了?”谢绾儿抬手捂着心口:“我表哥知道,我从来不撒谎的,是不是,表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