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早?
宇文晔口中的“很早”,有多早?
但,这个时候也根本不容他再多想,随着那沉重的脚步声和清越的马蹄声渐渐靠拢,两个人也走到了几乎只有丈余的距离,宇文晔低头看着眼前的这个孩子,虽然知道他的年纪,也知晓他这些日子的经历和遭遇,可这孩子的神态竟然还是很天真,那双眼睛澄明清澈,甚至整个人还透着一团奶气。
只见他仰头望着宇文晔,小脸上满是疑惑:“你到底是谁?”
宇文晔淡淡道:“我夫人用一对耳坠子换了你不挨你师兄的打骂,你可有向她道谢?”
“……!?”
“……!?”
一听到这句话,善童儿立刻露出了惊愕神情。
可他不知道的是,站在他的身后,一直冷冷看着他们两人,那沉静又精亮的眼睛仿佛在等待一场大战的萧元邃,也露出了一丝掩饰不住的错愕神情。
他下意识的伸手,摸向了自己的胸口。
而这个小小的动作,虽然身边的人都没有注意,却也没有逃开宇文晔的双眼。
面对那比刀锋还利的目光,萧元邃的手在离自己的胸膛还有一点距离的时候停下,半晌,他将手捏成一个拳头,只是僵硬的指骨挣啪啪响了两声,然后又慢慢的放下,垂落到身侧。
然后,他沉声道:“老九,你这些日子去干什么了?”
“……”
“他夫人的耳坠子——又是怎么回事!?”
那善童儿眼神有些慌乱,显然是完全没有料到这个人和这个人带来的变故,他回头看向萧元邃,支吾了两声,却说不出话来,只嗫喏道:“我,我是——”
“还是让我来说吧。”
宇文晔微微扬起下巴,眼神中透着一点冷意,道:“你们这位九当家,的确是九当家,可他也是偃月城中一个小寺庙修行的和尚。”
萧元邃的眼神一沉,他还没开口,而他周围的那些人已经急得说道:“九当家,你不是从寺庙里逃出来的吗?”
“对啊,你逃难到这里,因为身手好救了兄弟,所以加入了寨子,为什么又去出家?”
“你到底瞒了我们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