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这人站的还挺密,为了阻挡骑兵冲击,萨姆赫茨方面也是不敢使用松散阵型减少箭矢带来的伤害。
易卜拉欣随即下令使用火油开路,数量不多的火油优先被用于破坏拒马,然后才是人。虽然萨姆赫茨军给栏杆,拒马和未完工的木墙做了防火处理,但涂在上面的泥浆已经干了,而事发突然,萨姆赫茨方面也来不及补水,这道处理算是失效了。
双方箭矢你来我往,虽然达不到遮天蔽日的程度,但数量也如同死水上的蚊子一样多,而被选作敢死队员的红头们顶着箭雨,一手拿盾,一手拎着火油罐,猫着腰往上爬坡,即使是这样,还是有不少人被射倒在地,而火油罐也掉在地上,给尸体来了个当场火化。
好在功夫不负有心人,还是有几段拒马燃起来了,一些红头手劲大些,也殃及到了后面的弓箭手,一时间,萨姆赫茨方飞出的箭矢少了一些。看到拒马在熊熊烈火中化为乌有,萨姆赫茨的弓箭手士气下降了许多,虽然火焰也能阻挡对方骑兵的冲锋,但火焰终归会有燃尽的时候。
“楞什么?放箭!”姆扎查布挥动着少了一截的右臂,对着弓箭手大吼道。他对于这些土库曼人只有刻骨的仇恨,虽然不是同一波,但用骑枪捅死自己坐骑的,给自己肩膀上砍了一刀的,都确定无疑是戴着红帽的,至于他断掉的右臂,虽然不知道是哪边的马踩的,但红头占得责任无疑是最大的。
一些弓箭手也从火灾中回过神来,只不过之前射的太猛,弓箭手们的手臂有些吃不消,射速慢了一些。
看着萨姆赫茨方的投射火力下降,易卜拉欣觉得这是个强攻的好时机,但尚未熄灭的火焰打消了所有人的幻想。
但,也不知道易卜拉欣是不是主的私生子,总之转机到了。
“雨……”一个红头摸了摸掉到自己脸上的水滴,有些惊讶地说道。
雨越下越大,火焰熄灭的速度大大加快了。
事态发展至此,红头们高喊“这是主的庇佑!”“看啊,主在天上看着呢!”“这是主对圣战的褒奖!”“惩戒异教徒!”一些红头甚至都激动得要当场跪下感谢主提供的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