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信便点头不再多言,来到帐前,深吸一口气,待兵士通报后为他取下帐帘,便昂首迈步进去。
郭威身着紫袍,端坐正中,果然如往日一样仪表威严,一旁陪坐的只有魏仁浦。
郭信纳头就拜:“孩儿见过阿父,孩儿在青州得知官家受奸臣蒙蔽,在东京谋害忠良,贼人又阴谋欲加害阿父,心下真是忧急如焚,恨不得领兵飞到阿父身边护卫。”
“二郎一片孝心,为父知矣。”郭威放下案牍,先令郭信和昝居润落座,随后即叹了口气:“至于那等儿戏之事,翻遍史册也未之有也,只可惜了杨、史两位相公,据闻其两家家眷、亲族乃至府衙亲信被戮者无数。你阿母和兄嫂等人在城中躲过一劫,竟是意哥儿安排的?现在何处?”
郭信拿出早已准备好的一套说辞来:“孩儿与官家的内舅李业不和,后来孩儿在青州差点莫名其妙被刘铢设计杀了,后来才想清楚,孩儿的行营监军闫晋卿和李业等人是同一伙奸党,想来官…奸党们的计划便是在朝廷诱杀忠良的同时,密旨亲信杀掉在外带兵的大将,故而待闫晋卿单骑跑路后,孩儿立马传信东京,叫原先的部下们张罗将阿母兄嫂等人暗中接到密宅……符家的一处旧宅里避祸。”
“此事早与符家有关?”
“纯属巧合,那旧宅乃是符家要赠予相国寺高僧圆仁建寺所用,孩儿是与圆仁交好,想着我父子在外,阿母日夜焚香祷告多不方便,便与他借一处清净地方供阿母清修佛法所用,符家对此事完全不知晓的。”纵然是面对郭威,眼下也只有真话假话掺着说了。
郭威闻言面色不变,但郭信直觉认为郭威并不完全相信自己的话,毕竟此事完全经不起细究,好在最后的结果是圆满的。
趁着这关头,郭信忽地抬起头来,目光如矩:“我家逢此大难而能全身而免,岂非天意?”
“此来路上还太平?”然而郭威并不作答,反而问了一句毫不相干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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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信见状只好继续认真作答:“齐王现在未动一兵一卒,故而济州、曹州一带都太平,只今早在北边封丘附近遇上了不少乱兵,也见到父亲派遣的禁军前去收拢了。”
“嗯……你那射虎军现在何处?”
“孩儿行营眼下扎在任城,留本军都虞候向训在看管。”
“向训还是得力的,意哥儿能用好他,为父很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