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我回去之后还得向皇后娘娘复命,就不多留了。”
贤妃听她拒绝,也没有多留,很快将她送了出去。
等沈忆舒离开之后,贤妃便拿出昨日苏落葵开的药方,与今日沈忆舒开的药方对比。
发现两份药方中,大部分用药都一样,只有剂量方面的差别。
只有少数两三味药材,沈忆舒的方子和苏落葵的方子并不相同,而贤妃一个外行,看不出这两份方子的好坏。
她立刻叫来自己的心腹宋嬷嬷:
“你拿着我的腰牌,去宫外找两个患有喘症的病人,让他们分别试着两份药方,派人观察效果。”
“顾少夫人这药方,说是要长期服用,郡主这药方,说是服用七日便要施针,这是两种不同的治疗方法,马虎不得。”
贤妃不会拿自己的儿子开玩笑。
不管是苏落葵也好,还是沈忆舒也罢,她都不会完全相信。
更何况,她这些年虽然不受宠,但却在这宫里,平平安安活着,还将儿子拉扯这么大,明显不是蠢笨之人——
清宁长公主要为自己的女儿选夫婿,因此带着顾少夫人来给大皇子诊脉治病,这是一种示好。
皇后派仁嘉郡主来诊脉治病,同样也是一种示好。
虽然双方都没有明说目的,但贤妃知道肯定跟最近传言的立储风波有关,她并不想大皇子当上储君。
宫里这么多皇子,谁当太子都可以,唯有大皇子不行。
***
沈忆舒带着折枝、红玉离开了聚贤宫。
“折枝姑姑,除了我们刚才来的时候走过的路,还有没有其他的路,可以回到凤栖宫?”沈忆舒问道。
折枝虽然不知道沈忆舒想做什么,但还是如实回答:
“从这边绕过去,穿过一片锦鲤池上的小桥,可以从聚贤宫后面回去,不过是路程远了些。”
“那我们走这条路。”沈忆舒说着,请折枝带路,走了过去。
一行三人离聚贤宫远了,折枝才低声问道:
“郡主,贤妃娘娘邀请您吃茶点,您为何要拒绝?皇后娘娘交代的事情,还没有同贤妃说清楚。”
关于过继的事情还没有说呢。
任何事情都有个先入为主的原则,若是被清宁长公主率先跟贤妃谈了交易,那贤妃未必还会跟皇后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