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赟少年成才,说不上通晓百家,但也说得上是学富五车的人物。
他这样的人,如何能没有听说过公叔痤与商鞅之事?
可偏偏,他能想的起来,能知道叶青釉在说什么,能听懂其中深意,就更为心痛......
叶青釉缓缓说道:
“......魏惠王听到公叔痤所言,哈哈大笑而去。”
“公叔痤见国君所行有些浑不在意,并不会重用商鞅的模样,急忙撑着最后一口气,寻来商鞅,让他快些逃走,并将自己同国君所言如实告知。”
“可商公听完,却也一样哈哈大笑,说,魏王既不听你的话重用我,如何又能听你的话来杀我呢?”
叶青釉一鼓作气说完心中所想,看向呆愣在当场,寸寸石化的刘老先生:
“四十多年已逝,要是真想抓您,怎么也该寻到您踪迹将您抓入牢狱,怎会在新圣代旧圣后,才大张旗鼓,大动干戈?”
圣人,除却那些先贤,还可用来称呼皇帝。
所谓的新圣代旧圣,说的自然就是新皇登基。
而叶青釉所说的言语中,又有另外一层深意——
当今圣上当年被过继到先帝膝下的时候,后宫只要一有孕,先帝就将嗣子送走,人送走后,生出的子嗣夭折,或是闺女,又将人眼巴巴接回来.......
这些事儿发生了不止一次,且每次都兴师动众大张旗鼓。
可以说,只要是稍稍消息灵通些的人,就没有不知道的。
所以,当今圣人同先帝的关系其实并不算十分和睦。
刘老先生在前朝写檄文,哪怕是暴露,这事儿上达天听之后,又有多少概率被追责呢?
“况且.......”
叶青釉抿了抿唇:
“老先生总不会傻到将自己的大名写在讼状之上的,对吧?”
“不,也许,写了也没事。”
“此地县令昏聩也不是一天两天,哪怕是写了全名,天下同名同姓之人何其多,人家可能都未必瞧得出来。”
“朱县令连王秀丽明显是被叶家人所害这一点都瞧不出来,用什么来猜刘老先生原先的身份?”
对啊,朱县令连明摆在脸上的功劳和政绩都不收下,拿什么来抓刘老先生?
说不准也像是追查叶珍金行踪一般,追着追着,就没了下文。
叶青釉心中一叹,继续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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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老先生不会不知道这些的,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