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云城的烈酒,烧的心热胃暖。”空竹把葫芦中的酒一饮而尽,扔开葫芦后,有些潇洒的扔开葫芦,大笑开口。
老者做出这个动作,不仅没有龙钟老态,反而像是年轻了二十岁。
“私塾现在如何。”自开战以来,李君肃第一次开口。
“很好,那小子也该满意了,小家伙们的朗读声...很活泼,我还看到了一对夫妇接两个小家伙回家,大哥嚷嚷着以后也要当教书先生,小家伙调皮捣蛋,希望以后能够成熟起来。”空竹握着戒刀,摇了摇头开口。
如果不是黑色的死气围绕着周围,把这里变成一座战场,外加上头雷鸣交加,现场一定是一副好友相谈的景象。
“那就好。”
“佛法守这戒那,你说我们戒什么呢。”空竹说罢,弹出一枚须弥戒。
李君肃接过戒指,弹了起来。
“听雨那枚戒指就好好放着吧,这是我作为他爷爷,给你的谢礼。”空竹看着手掌心的丹药,笑着开口。
空竹活了上百载,从南北朝开始到现在,他最后给自己留下的,就只有一枚同归丹。
“我会找到能够继承你们衣钵的传人的。”李君肃看着手里的戒指,缓缓开口。
空竹必须死,他的道就是杀。
与自己为敌,那就死。
但这不代表他没有感情,他不允许有人伤害岭南百姓,但可以心安理得的打安南,并歼灭敌方所有有生力量。
没想到,空竹只是摆了摆手。
“佛法这鬼东西有什么好传承的,当年要不是不拜入佛门没法活,谁想加入佛门。”空竹大笑开口。
“守佛法,听雨死了,我却在寺庙苦修。”
“守佛法,真正虔诚的了空住持却离开了,我那时候没有勇气离开。”
“守佛法,少林却只把我当成这最后一枚筹码。”
空竹摸了摸自己的脖子,笑着开口。
“可,救得人是真的,让百姓心安也是真的,问题还是在我。”空竹捏着丹药,缓缓开口。
“李施主,你说...凡人得到力量之后,是不是就像我这样,也像听雨一样,优柔寡断,然后断在这里。”空竹有些哀伤的开口。
空竹不知道自己的问题吗?他知道。
当初清空离开的时候,他犹豫了。
听雨离开的时候,他强硬要求听雨留下,可最后,他还是让听雨离开了,这一别,就是永别。
后来听雨死了,他要报仇,却被了慧摁下了。
他这一辈子,力量好像不低了,地位也不低了,可永远没有真正的做出过一次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