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玉毫无惧色,嘿嘿笑道:“原来是个老婆子。我和你好像从来不认识,我们没有恩,也没有仇。这百花镇也不是你家的,我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你不让我在百花镇,总得给个理由吧?”
“我就是理由。我从来不喜欢讨价还价。你说什么你最好就做什么。”
“哦?比我还不讲理?那我也告诉你,我不想再看到你,再看到你,我砍断你双手。看你一把年纪,这次我就饶了你。赶快从我眼前消失。”
“娃娃,我忘了告诉你了,这缸里我已经下了毒。你现在应该觉得小腹下胀痛吧?七天之内没有解药,你的命根子就没了。以后就是个太监了。”
宇文玉慌了。他确实感到小腹下胀痛。变成太监对一个采花贼来说比死还难受。就算是普通男人,谁又想做太监呢?
“你什么时候下的毒?解药呢?”
“我比你早到,我先喝了水,然后下了毒。我就知道你肯定又渴又热,这里只有这一处水源,你必定要喝水。解药我没有,你可以去找郎中。我还告诉你,百花镇里的郎中解不了这个毒。”
宇文玉拿衣服在水里裹住身子,一跃而起,跳出了水缸,朝着村子就跑了过去。
天亮,日出。
夏府出殡的队伍已经准备妥当,夏秋也不用再装昏迷,披麻戴孝随着队伍一起前往西山墓地。
一路上很顺畅,来到西山坡,把棺材放进准备好的墓室,又简单得举行了仪式,众人各自散去。
夏秋没有走,独自站立在墓前发呆。
她自从昨晚验尸失败,回到房间躺在床上就在恨自己。
她恨自己前天为什么没有开门见父亲。明明那时已经怀疑父亲的身份了,为什么还是睡到了中午才起。
为什么天亮才睡呢?因为那个老太婆传授她功夫。
她恨自己为什么要学功夫。就算学,也可以晚几天的,为什么偏偏那天晚上去学。
这地下埋的到底是谁?是不是她父亲?如果是她父亲,那么这个父亲是不是亲生父亲?
她想知道的答案恐怕只能去问母亲和二叔了。
可是怎么开口问?能不能得到答案?
胡萍走了过来,说道:“秋儿,不要难过了。你爹也不愿意看到你这么伤心。”
夏秋扭头看向母亲,在母亲背后不远处,夏二正站在树荫下望着她们。再往后看,是离去的送葬队伍。
夏秋咬了咬嘴唇,鼓足勇气说道:“昨晚我看到那个小孩了。他说我爹不是旧疾复发。他还说……说我爹是被人打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