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恰相反，没失望，而是后悔了。”李贺摇了摇头，看着郑颜媚说道：“何大少说你是好女人，那时我是真不相信，以为你是何大少的女人，所以他才这么说，我就没有招惹你。可是现在见到你，我才发现传言真是害死人，我要是几年前就见到你，恐怕我现在已经是你的未婚夫了。”

郑颜媚扭头看了眼李贺，微微一笑，很是平静的说道：“我就是一枝人尽可夫的交际花，你随便撒一些钞票出去，就会有很多像我这样的女人投怀送抱，你是见我和那些女人不太一样才突然有了兴趣，过几年玩腻了就踹了，这种事情你没少做吧。”

“是没少做，但她们投怀送抱是为了钱，我享受了自然要给钱，这是等价交易，不牵扯感情。”李贺没有避开郑颜媚的问题，直面回答了，话糙但理不糙，不过随后他看着郑颜媚，耸肩笑道：“男人之所以会成为浪子，多数是因为被伤过，我就是被初恋狠狠的伤了，所以才成为纨绔，见的女人多了，也就学会如何去判断什么样的女人才是好女人。”

郑颜媚咯咯的笑道：“显然你对我的判断是错误的。”

“你和林斌在一起后就很少亲自跑业务，而且着装打扮也变的保守了，很多人说你是狐狸精，擅长扮清纯，可我不信，林斌能单枪匹马在中海闯出过江龙的名头，绝对不是没脑子的人，你是不是装的他一眼就能看出来，而且你双眼干净透彻，和那些女人不一样。”李贺看着郑颜媚说道：“想必林斌当初也是看出你是个好女人，才会这么珍惜你，所以我说我要是早几年见到你，我这个浪子绝对会回头。”

郑颜媚笑着摇头，说道：“就算早几年见到我，我和你最多是成为朋友，因为林斌是在最正确的时间里出现的，而且他对我来说还是最正确的那个人，哪怕是同样的时间里出现的是你，你也替代不了他。”

李贺苦笑道：“我现在开始嫉妒林斌了。”

“他要是听到你这么说，一定会笑着感谢你。”郑颜媚脑中浮现林斌贱笑时的样子，她嘴角的笑容就不由得多出几分幸福的味道。

“好吧，请帮我转告对他的嫉妒。”李贺呵呵一笑，随后叹口气，说道：“如果……我是说如果，你没能和林斌走到最后，我希望你考虑一下……”

“没有如果。”郑颜媚不等他把话说完就开口打断了，笑看着李贺说道：“李少，嗯……怎么说呢，你的演技并不好，其实你可以很坦诚的对我表白，我也不用胡乱的猜测。”

李贺不解的看着郑颜媚，摇头道：“我没明白你的意思。”

“既然你这么说，那姐姐我只能揭穿你的小把戏了。”郑颜媚已经和李贺在小区里转了大半圈，就进了一旁的小凉亭里坐下，看着李贺戏谑道：“四年前的今天下午，也就是这个时间，我们在国际大厦电梯里遇见过，当时电梯里人多，你不小心踩了我的脚，很有礼貌的和我道歉，之后我们又在咖啡馆相遇，你还要走了我的名片，只不过一直没有联系我。”

“三年前的今天上午，我在超市里挑选红酒，你也走过去挑选红酒，还问我哪一种好喝。两年前的今天，还有一年前的今天你都见过我，四年里都是同一天见我，不是留长头发就是戴帽子戴口罩，还都是像陌生人似地和我说几句话，应该就是怕我记住你吧。”

“你竟然从四年前就记住我了？”李贺先是吃惊，随后笑嘻嘻的看着郑颜媚，挑眉笑问道：“你知道我为什么会选择这一天出现吗？”

“你是真吃惊，但你是故意说四年前，为了诱导我的思想。”郑颜媚依然是戏谑的看着李贺，缓缓的说道：“我和你第一次见面是十一年前的今天，我去药店给我母亲买药回来，在小区外面遇见的你，一个瘦骨嶙峋的小乞丐，我把买药剩下的几块钱都给了你，当时你对我说，等你有钱了一定会回来报答我，我没记错吧。”

她能记住认出李贺，并不是记忆力过人，而是因为她的耳朵能识别声音，所以四年前李贺出现后，她就通过声音判断出是当年的小乞丐。

李贺目瞪口呆，下巴都要掉下来了。

“十一年前的你瘦的像根牙签似地，四年前见到你时我差点没认出来，竟然比姐姐我高这么多。”郑颜媚笑着起身踮起脚尖拍了拍李贺的脑袋，和十一年拍那个小乞丐的脑袋，让他别说大话的动作如出一辙。

李贺抓了抓头发，苦笑着摇头道：“我暗恋了你十一年，是一直以为你不记得我，早知道我就在四年前和你表白了，哪还有林斌的事。”

“姐姐我这辈子只会是林斌的人，你还是死心吧。”郑颜媚咯咯一笑，坐下后笑问道：“你这四年里每年只见我一次，可不太像是暗恋我，不是有什么龌龊的想法吧。”

“没有，绝对没有。”李贺连忙摇头，在郑颜媚身边坐下，看着郑颜媚深情的说道：“你在我心目中是女神，是神圣不可侵犯的女神……哎，你笑什么？”

郑颜媚已经乐不可支，好像是听到笑话似地，顺了几口气后才说道：“笑死姐了，你一个纨绔就别装纯情少年了，直接说人话吧。”

李贺也笑了，摸出根烟点上，笑道：“因为忙呗，每年的今天来中海看你，都是挤出来的时间。”

郑颜媚好不容易收了笑意，清了清嗓子后问道：“你初恋怎么回事？把你伤成浪子了？”

“你还真相信啊。”李贺哈哈大笑道：“暗恋你十一年，我哪来的初恋。要有初恋，那也是你。”

郑颜媚不接这个话茬，上下打量他一下，说道：“你这身衣服是高级定制吧，真发财了？”

“真发财了。”李贺笑着点头，看着郑颜媚说道：“姐，要不你辞职来给我帮忙吧，年薪你随便开……”

郑颜媚立刻摆手打断他的话，笑看着他问道：“想拿钱搞定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