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校说完,眼光看向户部尚书毕自严。
“回陛下,的确如此!”毕自严回答的时候,心里有点直打鼓,感觉皇帝要搞事情。
果然,只听皇帝继续问道:“那么,隆武二年,缴纳田税的土地拢共有多少亩?”
“回陛下,隆武二年,缴纳田税的土地总数是四百三十五万顷!”毕自严底气不足地回道。
“时敏,告诉我们的毕尚书,张居正清丈田亩时,缴纳税负的土地是多少!”朱由校冷笑一声后,朝一旁的刘时敏不阴不阳地说道。
“是,皇爷,万历九年,张文忠公清丈田亩后,所得的田亩总数由弘治年间的四百三十二万顷增至七百零一万顷,而缴纳税赋的土地也由四百二十二万顷增加至五百零三万顷!”刘时敏说完,行了一礼后,重新站回朱由校的身侧。
看着身体微微颤抖的毕自严,朱由校不怒不喜地轻唤道:“毕爱卿?”
“陛下,是臣无能,请陛下治罪!”面对皇帝的呼唤,毕自严被吓得赶忙跪倒在地,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乖乖认罪或许还能减轻罪责,狡辩只会加大皇帝的愤怒值。
“众位爱卿,万历九年到现在也只不过过去了四十二年,缴纳税负的土地却少了整整六十八万顷,莫说是赏赐给了藩王,万历九年到现在,也只就藩了一个福王,朕想问问诸位爱卿,土地都去哪了?”朱由校说完,不仅语气十分的寒冷,脸颊两侧的青筋也在直跳。
“臣等有罪!”众人见皇帝发怒,吓得一个个跪倒在地认错,土地去哪了,他们自然知道,但不能说,说了就是全体士绅的公敌。
看着一众唯唯诺诺的朝廷高官,朱由校气不打一处来,心里既有对没有张居正这种能臣的无奈,也有对万历这个死胖子自废武功的愤怒,张居正辛辛苦苦打开的大好局面被他一朝给破坏,修建那么豪华的陵墓最终还被几条狗给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