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试结果如何?”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萧寒用手指轻轻叩着桌子轻声问道。
“不太好……”殷灿闻言,苦笑一声,微微摇头说道:“县试的成绩,还是不错的,但今年院试里突然加了一则题,是要他们以月为题,当场赋诗一首!咱们的学生大多没有学习过作诗,所以整座书院当中,只有三人考中秀才。”
“只有三人?”萧寒听到这个数字,心中一黯,也说不出是怎样的一种感觉。
记得他当初与殷灿一起创立学院时,想的是借用墨家的机关精巧,将后世的机械科学带到如今的大唐国度,所以对于学院子弟出仕为官,还是持反对态度的。
但是,后来经过殷灿的劝说,以及自身的遭遇,才明白当初的这个想法,究竟是多么可笑!
在大唐这个官本位的思想国度里,从上至下,人们崇拜的不是金钱,也不是什么匠人精神,而是官!有权有势的官!
这个时候,纵然你有巧夺天工的本事,在那些所谓的上位者看来,依旧是贱民一个!哪怕你拿出可以改变世界的东西,只要那些迂腐的官员看不上眼,那也只能是废物一个!
所以,萧寒想要真正改变这个世界,唯一的可能,就是让更多像自己一样的人到达权利阶层,掌握足够的话语权。
也唯有到了这个阶层,说出的话,做出的事,才不会被人弃之敝履。
更不会被那些成天只吟唱些“之乎者也”的庸官窃居高位,尸位素餐,弄得最后再和后世的鞭子王朝一般,做出用马拉火车头的荒唐之举。
为此,萧寒后来还曾在长安做过一些布置,想着能为学院争取过一些便利,只是他也没想到自己的这些布置,好像并没有发挥出什么用处。
“也对,这毕竟是贞观年间第一次大考,要是依照我当初的建议,改动甚大,贸然实施,定然会引起朝野震动!以小李子的谋算,一定是想过这些原因,才会只改变其中的一部分,好做到循序渐进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