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博清面朝着楼梯的方向,看到两位体态偏向中年人的男士,和一位斯文的的戴眼镜的高个男士,正迈步走下楼梯。赵炎听笑语声熟悉,急忙收起了手机,满面含笑的把眼睛都眯缝成了一条线。而且,他颔着腰伸出了手,笑声朗朗的说着:“怎么说曹操,曹操就到了呢!海哥,亮哥,南哥……”大步地走到了三位男士的跟前,和他们彼此握着手,有了一阵热情的寒暄。
随后,赵炎才看向了站在旁边的梁博清,介绍着说:“这位是我们销售部的梁经理。梁经理,这位是海哥,这位……”还没介绍到另外两位,斯文的那位高个男士就靠近了梁博清,话音沉慢地说:“梁老弟,走吧,咱们先楼上坐。”并没顾及其他人,抬手示意着就往前走。梁博清只得对着他和前面站的几位,微微躬身表示着心意和谢意,也随和着他的脚步往楼梯走去。他们的身后,赵炎和其他的两位男士走着说着,一起迈上台阶,走上了酒店的二楼。然后,他们经过了二楼走廊的一个服务台,也看着走到了他们跟前的一位服务生,听她说着:“现在是用餐高峰期,您们还是和他们乘坐我们内部客房部的电梯吧!”陪同他们又走到了刚才乘坐的电梯前,与他们一起乘坐上了电梯,往酒店的更高层升去。
乘坐电梯的还有一位客房部的员工,正和两位客人低声地说着话,对于安静的站在电梯里的人来说,反而有些许喧扰。梁博清不能确定眼前几位男士的来历,外加进入了陌生的环境,还是过于敏感的扫视过了周围的一切,也看到了电梯上方的铜牌上写着“客房部专用电梯”。此时,客房部专用电梯不断地上升,直到到了第九层,才停了下来。他们的其中一位男士说着:“海哥,我们到了。”先一步迈出了打开的电梯门,走到了电梯门的一侧,彬彬有礼地站着,也等候着与他同来的几位。
电梯外,有一位身材窈窕,穿着葱段绿碎花改良旗袍盘扣上衣,和同色系碎花半身裙的服务生,看到了他们几位,话音轻柔地说着:“海哥,您请!”先走在了前面,来到了门上有“琴月厅”字样的餐厅外,推开了餐厅的门。然后,她双手握于腰际的站到了门的旁边,客气地说着:“您们请进!”看着胡东海谦让着梁博清,先走进了餐厅。随后,她又看着其他两位男士走进了餐厅,才跟进了餐厅的门,并且把餐厅的门关了起来。
梁博清进入餐厅,看到三位正在聊天的男士和女士,从坐的餐厅沙发和座椅上站起了身。而且,餐厅里立马安静了下来。他们微笑着,看向了走到了餐厅里的胡东海。他们其中有的人认识赵炎,也都客气地和赵炎打着招呼。胡东海看到他们客气地打过招呼,才热情地说着:“大家都入座吧!梁经理,你坐这里。”礼让着大家入座,也请梁博清坐到了主宾的位置。梁博清寻思着:“我与他们都是初次见面,也不能让对方觉得不尊重他们。”思量了一下,也握着胡东海的手,客气地说着:“谢谢海哥!”还是客随主便的,坐到了胡东海说的位置。
梁博清坐下以后,其他的人也相互谦让着,坐到了桌前的座椅上。此时,胡东海还是站着,话音微扬地说:“大家虽然都认识我,可咱们这位兄弟,我们还是第一次见面。我们先相互认识一下吧!”看向了梁博清,话音轻慢地说:“梁经理,这位是俞东南,这位是韩亮。”说着刚陪同他一起的那两位男士。梁博清起身,看着身材中等的俞东南,客气地喊着:“南哥,您好!我比赵哥小,和赵哥也是认识了有段时间的兄弟了。”听到俞东南说着:“老弟,你好!赵炎是我兄弟,以后你就是我老弟。我和海哥,还有亮哥都是同学,你喊我们一声哥,是哥的荣幸。”看向了韩亮。韩亮看起来偏胖,身高和胡东海差不多。梁博清答应着:“承情海哥抬爱,兄弟也很荣幸认识您。”说着,看向了韩亮,话音低沉地说:“亮哥,以后还请多多关照!兄弟到了这里,多亏有赵哥不拿我当外人,不然,兄弟也还是寸步难行。”又向桌前的人拱了拱手,说着:“我叫梁博清,今年刚参加了工作。我和赵哥在一个公司工作。今后,请大家多多关照!”看了看进来时看到的两位女士,和一位男士。
胡东海这会笑着说:“梁老弟,我们兄弟们也都认识了,我来给你介绍一下这位老哥,这位老哥可是咱们的亲大哥。我们哥几个,如果没有颜大哥,也端不上铁饭碗啊!”看着一直默默地听着他们说话的颜贤仲,把服务生端着的水杯接了过来,放到了餐桌上。颜贤仲这会笑呵呵地说:“东海,我们平时称兄道弟的也就罢了!梁博清,你也不要见外,大家有缘聚到一起,也都是为了能够混到一口饭吃。以后,咱们还是都相互关照吧!”又看了看坐在旁边的赵炎,还有坐在斜对面的俞东南和韩亮,也说着:“咱们别只顾了兄弟聊天,你们还是问问咱们的两位女神,对你们还有什么不满意的,也是我能解决的吧!”端起茶杯,呷了几口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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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炎看到胡东海在和服务生说话,于是起身说着:“老哥的话,可是言重了。我们兄弟几人,哪个没得到您的照顾吧!南嫂,您和咱们的颜老哥是堂兄妹,我就是实打实的说话,你们或许都以为老弟是说客套话。老哥说了,咱们平头老百姓端什么饭碗,都不如端上一个铁饭碗。我现在端的也就叫饭碗,即使也是凭本事吃饭,才解决了一家三口的温饱。以后,一家老少想改善生活,还不得仰仗老哥,还有咱们几位兄弟呀!”说着起身拿起了茶壶,还说着:“平时,也多亏你们和梁经理照顾,以后梁经理和咱们也都是一家人了,大家也都相互多关照。”给颜贤仲的茶杯里加了适量的茶水。
俞东南微笑着看了看颜芳,话音轻柔地说:“颜芳,你也听到了,赵炎可是把心里话都说给咱们听了。哦,梁老弟,这位是我的内人,你的嫂子颜芳。”抬手握住了颜芳的手。颜芳端庄地坐着,话音柔婉地说:“梁博清,你别听他们兄弟几个瞎掰,都是自幼一起长大的兄弟,还讲谁关照谁的,岂不让外人笑话嘛!都是生意场上走过来的人了,你们还是随意点,也难得有时间休息。你们不是说生意难做么?今天刚好有机会,你们还可以说说给梁老弟听听,让梁老弟也给你们拿拿主意。二哥,你说咱们这次聚会,是不是很难得的呀?”把话茬又转给了颜贤仲,也看着梁博清笑了笑。
韩亮听到大家也把各自的身份都聊开了,才插话说:“仲哥,今天大嫂也来了,到现在大嫂都只听咱们聊天了。大嫂,您也说几句吧!”看到颜芳拿着酒杯,递给了服务生。胡一菲听了她的话,笑了起来,也说着:“哪回聚会,你大哥不把我带着呀!你们聊你们的,我一位家庭妇女,也不能给你们帮上什么忙。今天,我也很高兴认识梁博清,以后咱们家里又多了一位小兄弟,咱们还是不要怠慢了梁老弟吧!”神情温婉地看着梁博清说完,又看向了赵炎,话音柔和地说:“赵炎,你和东海是多年的同学,也是多年的兄弟了,为了欢迎咱们远道而来的老弟,你来说几句开场白吧!”却不失时机的把话都说到了位。赵炎并没和她多说客气的话,而是直接站起了身,话音略高地说:“既然大嫂让我说几句,那我就说几句。海哥为人仗义,不管什么事,也都惦记着我这个做兄弟的,也都成了众所周知的事了。现在,我又结识了一位老弟,当然,也是我的领导,以后咱们还是“有福同享 ,有难同当”,都好好地过日子。”也看着梁博清,又说着:“博清也是很实在的一位老弟,俗话说“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我就不多介绍了。海哥,颜老大也发话了,咱们大姐……哦,大嫂的话我也照办了,既然咱们也都实在地为人做事,我也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了吧!”还是看着胡东海,并没有反客为主的意思。
梁博清听赵炎说完话,再听他对桌前人的称呼,也对大家的关系有了大致的了解。他寻思着:“赵哥虽然没明说颜大哥的职位,也没明说是地方的上层领导,或者某管理处高层,也把威望都随着话说白了呀!或许他就是不提到“颜老大”这个浑名,也不难让人揣测到是有些来头。梁博清看着颜贤仲,只觉得有几分面熟,也没再细想在哪见过。
胡东海看到服务生已经又来到了餐厅,还是又重复着说:“我们的客人已经都到齐了,你看看有什么饮料是最适合女士喝的,或者热饮,给我们两位女士来一份吧!”也听到颜贤仲说着:“兄弟们啊,论起来,我也就是年龄比你们大些。论学识,只要一听你们聊起了做生意那一套,我还只能算是学前班的吧!”身体半倾斜着靠在座椅上,打量着相隔胡东海坐着的梁博请,也问着:“梁老弟,你到这座城市没几年吧?”想到本身的名望,似乎提到“颜老大”了,也没有几个人不知道,可是看梁博清好像并不为所知。梁博清才回应着:“不瞒颜大哥,我到这座城市也算是第一年吧!我来之前,也在临市上了三年学。不过,我偶尔也来过这里,说起来,对这座城市并不陌生。老弟家境贫寒,出生在农村,也长在农村,自身条件有限,也只能找家公司就职。”实话实说了最基本的个人状况,也万分谦逊地说了接受应聘的原因。颜贤仲话音犹疑地说:“哦……梁老弟是接受了应聘,才来到我们这座城市的呀!”也对气宇轩昂的梁博清,又有了另眼相看的想法。梁博清还是直接地回着:“是的!不然,我哪有机会认识您们呢!”看到颜贤仲眉头轻挑的咂了一下嘴巴,看向了胡东海。这时,餐桌前坐的其他几人,已经都相互闲聊了起来。
时隔不久,餐厅的门被从外面推开了,有一位穿着蓝色低领的仿中山服服饰的男服务生拖着一个雕花工艺的大盘子,走进了餐厅。餐厅的服务生看到他进来,从站的地方走到了餐桌前,接过了菜盘,放到了餐桌上。然后,她把菜盘转到了主宾正对的位置,退身站到了一旁,甜美的话音说着:“这道菜是‘琵琶大虾’,您们请慢用!”说完,把他们点的酒水和饮料打开以后,都放到了餐桌上。然后,她按照主次之分,把酒水和饮料分别斟到了每位客人面前的小酒杯,和高脚杯里,才又站回了原来的位置。
由于男服务生把餐点陆续地送进了餐厅,因此女服务生还是不断地接在手上,再摆到餐桌上,并且报着每一道的菜名。胡东海听到服务生报了第一道菜名,才出于东道主的身份,而说着:“今天,我们能聚在一起,也的确不容易。由其是能认识梁经理,也只能说‘有缘千里来相会’了。这第一杯酒呢,我们就当作相识酒,大家都把它干了吧!”端着酒杯,和坐在旁边的梁博清碰了碰酒杯,又和另一侧坐的颜贤仲碰了碰杯,也说着:“老弟,我先干为敬吧!”把酒杯凑到了嘴唇上,一昂头把酒杯里的酒都喝了,又把空酒杯放到了餐桌上。梁博清看着他放下了酒杯,说着:“虽然小弟不胜酒力,但是今天能认识各位大哥,心里也高兴。我也不为别的,就为海哥看得起做小弟的,为了咱们的相识,我也干了这杯。”端起酒杯,也把一小杯白酒一饮而尽了。或许是梁博清自小便接入了家人对酒有几分感情的原因,平时即使多喝几杯,也不会有醉意。他此时认为是初次相识,酒不喝,也说不过去。所以,他随着大家的心意喝着杯中酒,也控制着不达到喝醉的酒量,与他们借酒表着心意,尽情地喝出了情难却的君子交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