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傍晚时分,负责调查高芹和孟贤书行踪的衙役回来报告调查结果了。
“回禀大人,高芹昨晚离开梁家之后去了她的一个侄子家中,说是要为她侄子介绍一个相亲对象。她一直坐到亥时五刻才回到自己家中,不过之后的行踪就没有人能够证明了。至于那个孟贤书,白天一直在鸣山书院与那些才子吟诗作对,晚上在家中和来访的友人下棋,并没有离开过。这一点,他的弟弟孟贤辉和友人邓昊可以作证。孟贤书和梁二平日里也毫无往来,既无冤也无仇。”
“如此看来,现场应该还有一人。这人既然留下了字条,有很大的可能是对梁二平日里的所作所为相当不满。当然,也有可能是障眼法,不过目前我们还是主要从梁二日常的人际关系着手调查吧。”
今日孟贤书从梁家出来后,又在鸣山书院与一众学子交流了一整天,临近黄昏才回到家中。
一走进家门,他的弟弟孟贤辉便紧张兮兮地跑过来问道:“大哥,你最近是不是惹上什么祸事了?”
孟贤书看着弟弟有些莫名其妙:“贤辉,你在说什么啊?”
孟贤辉悄声说道:“今天下午,官府的人来问你昨晚的行踪了。”
这么一说,孟贤书就知道是为了今早梁家的事,刚想回答。屋里边传来了父亲孟元江的呼喊声。
“是贤书回来了?”
孟贤书听到之后赶紧进屋,只见孟元江板着一张脸,神情严肃地看着他。
“父亲,我回来了。”
“贤书,今天官府来人问起你昨晚是否离开过家,这是怎么一回事啊?”
于是孟贤书将今天早上在梁家发生的一幕告诉了孟元江,听完之后他的脸色才缓和了下来。
“你发现梁秋实一息尚存,救了他一命,甚好!”孟元江点头赞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们读圣贤书者,当将‘德’字牢记心间,切不可忘!”
“儿子谨遵父亲教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