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范子言眼神有些闪烁,最后叹了口气道:“罢了,我就告诉你们吧,反正等下别人也会说的。那个最痛恨姚安的人,是他的哥哥姚泰。”
“姚泰!”冰儿略显惊讶:“我虽知他们兄弟关系恶劣,经常会当着众人的面吵架,却不想两人已经闹僵到如此田地了?”
范子言苦笑道:“只是在学术上的一些争吵,那倒还不至于如此。真正原因在于,两个人要争夺家产。”
“又是这种戏码......”冰儿禁不住揉了下额头。
“姚泰和姚安都不是正室所生,不过生母已经过世。两人都想争夺一家之主的位置,所以在他们父亲面前竭尽全力表现自己。你别看姚安在外面放浪形骸,在家中可是极为会装的,心计颇深。他在大夫人面前表现得极为孝顺,时时侍奉左右,嘘寒问暖,比亲娘还用心,很快就讨得了大夫人的欢心。大夫人一在旁边吹枕边风,姚老爷自然偏向了姚安。等到姚泰发现的时候,已经无力回天了。”
白若雪看了他一眼,问道:“你不是说和他们两人并没有什么深交吗,怎么这件事知道得如此清楚?”
“嗐,这事儿可是整个书院的人都知道。”范子言详述道:“那一天姚老爷已经决意将由姚安继承家业,他便肆无忌惮地在众人面前羞辱自己的哥哥。两人一争吵,什么事情都捅了出来,姚泰直骂他厚颜无耻、目无兄长。后来两人还厮打起来,惹得先生勃然大怒,扬言要让两个人都滚蛋,这才将事情平息下来。不过事后姚泰也放下了狠话,要让他当心点,到时候有没有命当家主还另说。”
“哼,小人得志便猖狂!”冰儿满脸不屑之色。
“那么孟氏兄弟呢?”这才是白若雪关心的重点,毕竟这两人嫌疑最大。
“他们?”范子言连着摇了几下头:“平日里在书院遇到也就点个头而已,他们与姚安根本就不是一路人。不过贤书兄倒是不止一次说起姚安过于无状,非常不满他对兄长的态度。”
白若雪又找来昨晚其他一起聚餐的人,所述的情况和范子言基本相同,没有什么新发现。所有人都表示,孟贤书和孟贤辉根本不和姚安来往,更别谈有何冤仇。
“无冤无仇,那孟氏兄弟杀害姚安的可能性就非常低了,难道还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隐情?”
冰儿想了想道:“未必一定要有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