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承认是吧?没关系。”凌知县对着站在一旁的老头说道:“老耿头,你说说是怎么抓到徐全的。”
老耿头挺起胸膛,颇为自豪地答道:“大人,草民和家里的老婆子两个人在外面散了个步,刚准备往家里走,就听见徐公坊的那条弄堂里传出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随后草民看见有个人从弄堂里慌慌张张跑了出来,还和草民撞了个满怀。草民刚想说他几句,没想到他也不道歉,慌不择路便要跑。草民见到他的手上沾有血迹,知道他定不是一个好东西,于是便和老婆子两个人将他擒住了。”
凌知县满意地点了点头,又转向徐全问道:“人要不是你杀的,你为何会如此慌乱?手上又为何会沾着血迹。”
“太爷,小的第一次见到死得这么惨的人,吓得魂都掉了。手上有血是因为那时候用手碰了一下那个死人沾上的。”
“既然发现了尸体,人也不是你杀的,为何不去报官,反而匆匆逃离?定是你做贼心虚!”
说完,凌知县拿起签筒里的令签便想往堂下扔。
这时一个衙役悄悄递上一张纸条,凌知县先是有些不悦地皱了一下眉头,但看过之后马上眉头向上挑了起来。
他将令签放回签筒,继续问道:“那么本官再问你,昨日酉时至戌时,你又在何处?”
听到凌知县问起这个问题,徐全身子突然一震,脸上开始有些不自然起来。
“那......那个时候......”他支支吾吾说不清楚。
“嗯?”凌知县瞪了他一眼:“难不成你心中有鬼不成?”
“不不不!”他连忙解释道:“小的只是一时间想不起来那个时候具体在哪里,只记得昨天是在定宁坊附近叫卖东西。”
“可有人能够证明你那个时候人在那里?”
“这......”徐全想了好一会儿,终于说出了一个地方:“那一家的女主人昨天曾经向我买过东西,可以为小的证明。”
凌知县让他画押之后命令道:“将此人暂且押入牢中,择日再审。退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