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山鹰这才想起,她就是昨晚在四海楼和那名贵公子坐在一起的女子。那贵公子身边居然有一群带刀侍卫,身份定是相当尊贵。那么这位同坐一桌的白大人一定也是名大官,连顾元熙都如此客气,自己更加得罪不起了。而且他前几天晚上也曾听乔大同说起过,顾元熙带了审刑院的大人过来查异象之事,现在想来应该就是这位白大人了。
“小人知错了!”他认怂最快,忙不迭道歉道:“还请大人不计小人过,饶过小人一回!”
白若雪不想多说,走到客堂主位和顾元熙一起坐下。
她看了一眼乔山鹰道:“看样子你待在这里太久了,憋得有些无聊。那就从你开始说说,这几天乔家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乔山鹰咽了一下口水,问道:“不知大人想从哪里听起?”
“先说说这个。”白若雪拿出那张写有“生、死”二字的纸条问道:“你可曾见到过这张纸条?”
乔山鹰接过后看了一眼,连连点头:“有,这是之前爹收到的恐吓信!”
“什么时候收到的?”
“大概是在半个月前爹在书房习字,觉得有些困了就在床上休息了一会儿,结果起来后就发现书桌上放了一封恐吓信。”
白若雪略带疑惑道:“这上面难道就写了这么两个字?我记得那时候乔大人提到这封恐吓信的时候,似乎有些难言之隐,神色也较为慌张。光是这两个字的话,恐怕起不到这么大的作用。”
“这上面原本写了两句诗,不过只有‘生’和‘死’这两个字是红色的。”
“诗,写的是哪两句?”
乔山鹰抓了抓头,憋出了几个字:“好像是什么‘存什么偷生,死什么长’之类的......”
冰儿接道:“是不是‘存者且偷生,死者长已矣’这两句?”
“对,好像就是这两句。”
这是杜甫《石壕吏》中的两句诗,意思是:活着的人还在苟且偷生,死去的人却永远回不来了。
“不过白大人和顾大人那晚来过之后,爹去书房的暗格里把恐吓信又拿出来看了一遍。没想到那几个黑色的字都消失了,只剩下红字还在,就和那幅画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