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奴家进去的时候,房间里是暗着的。”
“房间里的油灯和蜡烛不是你带进去的?”
“不是。因为武庄的走廊上都点着灯,虽然不是很多,但也足够照明了,一般走路用不着点灯。”
“你去的时候走廊上的灯都亮着?知不知道是谁点的?”
“亮是亮着,但是谁点的奴家就不清楚了。八成是阿富吧,他不是在那里修桌子吗?就算不是他,也应该知道是谁。”
“薛姐姐,那就奇怪了。”秦思学在一旁插话道:“屋里漆黑一片,你又没有带油灯进去,那你怎么认得出躺在地上的人是司徒庄主?”
薛三妹愣了一下:“难道那时候躺在地上的人不是司徒庄主?”
“是司徒庄主没错,不过明明我们进去的时候根本看不清那人的脸,后来还是小怜姐找到了油灯点亮后才看清的,你就没有想过地上的人并非司徒庄主?”
原以为薛三妹会无法自圆其说,没想到她却不缓不急地答道:“噢,你说的是这个啊,我当然不会去想地上的人是不是司徒庄主。虽然那时候我并没有仔细去看那人的脸,但是在他的房间里躺着的不是他还会是谁?”
秦思学又问道:“那你又怎么确定他已经死了?”
“没有啊。”薛三妹满脸奇怪道:“我去找彭公子和阿富求助的时候,只说庄主出事了,他倒在地上、都是血,可并没有说过他已经死了。刚才思学你们进来的时候,我不是还问了庄主他是不是真的死了?当然,当时我见到庄主躺在地上一动不动、身上插着东西,又出了这么多血,就算以为他已经死了也无可厚非吧?”
秦思学不动声色地和刘恒生交换了一下眼神。
(这个女人不简单!)这是刘恒生此时内心的真实想法。
身为官场上的不倒翁,又身居礼部侍郎这样的要职,刘恒生一生阅人无数,哪里会看不出这个薛三妹绝不是一个普通的渔娘呢?只不过现在知道这个也没有太大的意义,现在还不到摊牌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