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雪问道:“他去干活儿之后,你又过了多久才去的?”
“这......应该隔了好一会儿吧。”瞿阿根抓了抓头道:“吃完之后,小人又去了一趟茅房,加在一起应该有二刻多钟吧,不过具体有多久就说不上来了。”
白若雪听完之后沉默了一下,随后命人端来一盆清水和一块帕子。
她将帕子浸湿后拧成半干,然后小心翼翼地替龚铁松擦去脑袋上的血污。
待到擦干净之后,她才看清了那个伤口的样子。
“从这个伤口来看,他应该是被某种钝器打中了脑袋,这个不会错了。”
“钝器?”赵染烨失声道:“白待制,乌小涯对龚铁松所说的那个毒咒你可还记得!?”
白若雪回忆后惊觉道:“‘你的榔头迟早有一天会砸到别人、闹出人命!’”
瞿阿根喊道:“那天在公公堂之上,他确实是这么说的!”
“不会是真的被说中了吧?”面对乌小涯这张开光嘴,白若雪不禁身上起了一阵寒意:“瞿阿根,那个榔头现在何处?”
“刚才吃饭之前小人拿下来和其它工具放在了一块,应该还在放工具的箱子里吧。”
“马上带本官过去看看!”
白若雪叫来一名官差照看龚铁松,然后跟着瞿阿根去了偏房。
瞿阿根跑到梯子边上的一个工具箱前,蹲下来翻找。不过他找了半天,也没有找到那把榔头。
“没了,那把榔头真的没了!”瞿阿根的额头上惊出了冷汗:“那个乌小涯的毒咒又应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