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秋取来一盒朱色印泥和一张白纸,递到马映红面前:“自己按!”
马映红哪里敢违抗,老老实实伸手按了上去,脸上尽是绝望神情。
按完之后,高秋将上面的手印吹干,然后交给白若雪:“大人,请过目!”
白若雪走到堂外较为亮堂的地方,对着太阳一手一张举起,比对一番后露出了笑容。
回到堂上之后,她将两张纸展示给马映红看:“你自己瞧瞧清楚,看看这欠条上面的手印,究竟是不是你所留?”
“不用了......”马映红有气无力地答道:“民妇承认,是自己留下的......”
“承认就好。”白若雪将纸收起之后,又问道:“你自己心里也应该很清楚,这张欠条意味着什么。你与乌小涯非亲非故,他又只是一个穷酸书生,为什么反而是你欠了他一千两纹银?而且上面落款的时间,却又和你丈夫亡故的时间相距不久。你要是将事情的前因后果老实交代清楚,那还罢了;要是说不清楚,可就要受那皮肉之苦了。你自己看着办吧!”
乌小涯相当紧张地看着马映红,却不敢开口。
马映红思量好久,最终缓缓开口道:“民妇的丈夫离世多年,民妇一人在家寂寞难耐,就到处招蜂引蝶,勾引了不少男人。”
她的回答让白若雪和其他人都大为震惊,没想到她竟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自揭疮疤。可是再接着往下听,白若雪才知道马映红的企图。
“民妇知道自己水性杨花,遇到男人是看上一个爱一个。不过这些人中绝大多数都是只有一夜之欢,唯独这位乌公子,民妇却是相当的中意,这一好就是数年之久。”
“按你所言,乌小涯经常来你家中,与你成就好事?”
“正是......”
“可是敏儿却说你讨厌乌小涯,故而将她买回之后,命她给乌小涯侍寝。你们二人的说法,岂非矛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