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儿来到贴着篱笆的食槽处查看:“喂食家禽的话,一般都是把饲料倒在食槽之中,说不定里面还残留着一些。”
不看不要紧,一看才发现里面何止八珍嵌宝鸭中的糯米馅儿料,连猪耳朵丝和酥鱼碎块这些都有。
白若雪过来清点了一下,虽然其中残留的剩菜只剩下极少的量,不过几乎每个菜都有那么一点。
她重新回到屋里,打开那坛摆放在桌脚边的酒看了一眼,里面只是少了一点点。。
“我之前就觉得奇怪,明明从摆放的碗筷来看,就能知道车大钢是在等一个客人上门。这些凶手又不是看不出来,客人什么时候会到也根本不知道,他怎么会如此悠闲留下来喝酒吃菜,不怕被客人碰到吗?现在看来,凶手基本上就没怎么吃,只是把一半多的菜肴拿过来喂了鸡鸭。”
崔佑平道:“也可能是凶手吃了一些没吃完,就拿去喂鸡鸭了。”
“不对。”白若雪捧起那坛酒放到桌上道:“正相反,凶手估计一点都没吃。他要是吃了的话,不可能只喝这么一点酒,坛子里的酒也就少了一杯而已。另外,凶手为什么吃不完还要拿去喂家禽呢?明明不知道什么时候客人就会登门拜访,他怎么能如此悠闲呢?还有一点,既然决定喂了,干嘛只把每个菜都拿走一半,而不是全部拿走?”
“崔某不知。白待制把这些问题都弄清楚了?”
“还没有,这个案子虽然不及庄家那件绑架案复杂,不过也够离奇的,我暂时还没有想到合理的解释。”
从车大钢家出来,赵怀月叮嘱蒲应兆,让他不得擅离开封府,有事一定要去开封府衙提早报备。
他们在庄家又过了一晚,临睡之前白若雪向庄运昌提出了自己的要求。后者听到以后,满口答应了下来。
与此同时,打烊之后的丰大房也挺不太平。
“这些东西也太难清理了吧?”桑小四正在不停地抱怨着。
他现在正在清理斩切、售卖卤味的操作台。以前这些都是朱量他们三人的活儿,现在则是轮流清理。面对上面结起的那层油污,他这才知道清理起来有多麻烦。
桑小四只得先用刀具把积在砧板上面的油垢刮下,然后抱到旁边的桌子上放着。可接下去操作台边上那圈积垢,就没有那么好处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