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盏茶过后,钱光贤直起了身子道:“就目前来看,老朽认为两封信是同一人所写的可能性有九成。”
“九成?不能完全确定吗?”
“不能。”钱光贤指着上面的字道:“大人请看这几个字的勾、撇、捺,或多或少会有不同。”
白若雪根据他所指的几处要点进行比对,的确有少许不同。
“老朽擅长的是作画,至于书法只能算是小有研究,不敢下此定论。另外......”
他研墨之后提笔写下了四个“手”字,请白若雪比对:“即使同一个人写同一个字,也一定会有极其细微的差异,不可能写得完全相同。无论是谁,也无法写出两个一模一样的字。”
这次看他的四个“手”字,对比更加明显了:第一撇的长短、后面两横的距离、最后一笔竖钩的的弧度都会略有不同,相似度差不多九成,但从字迹上依旧能看得出是出自同一个人之手。
白若雪自己也接过笔,在纸上写了同样四个字,没有哪个字特别相似,甚至连九成都不到。
看完之后,白若雪才确信道:“确实如钱老所言,九成的相似度不低了。”
字迹鉴定一事就到此为止,白若雪顺便欣赏了钱光贤的两幅得意之作:《茂山翠竹图》和《溪涧春鸣》。
“钱老的画功似乎又精进了不少。”
“白大人过奖了,创作最为重要的就是要有灵感。”钱光贤略显得意地捋了捋白须:“这儿山清水秀、灵气萦绕。老朽在此地住了约有半月,每天早睡早起,只觉得精神气爽、思若泉涌,这才能够画出如此佳作。”
两人又寒暄几句,白若雪才向他告辞。
临走之前,她又留下了一句:“说不定过上几日还会上门向钱老请教,叨扰之处望请见谅。”
“好说。”钱光贤爽快地答应道:“老朽原本就打算再住上一段时间,也许画技还能有所突破。大人有事尽管来找老朽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