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如海的怒气渐渐涌了上来,咬着牙道:“多谢俊辉兄提点!”
“唉,你也别生气,我也是为了你好。”宇文俊辉轻轻摆了一下手道:“腰牌和官印乃是咱们性命,丢什么也不能丢这两样东西。要是被有心之人到御史台那儿参上你一本,说你平时处理公务马马虎虎、敷衍了事,连自己的腰牌都管不好,更别提其它事情。即使没有被降职,恐怕也会影响你之后的升迁之路,你说是吧?”
覃如海的额头冷汗涔涔,心中懊悔不已。他意识到自己的疏忽大意会给别人有可乘之机,更后悔亲自把这件事告诉了与自己素有嫌隙的宇文俊辉。
“做事如此不靠谱,可不仅仅是在耽误你自己的前程,也是在给我们这些同乡招黑,希望你以后好自为之吧。”
覃如海已经怒不可遏,正欲发作,却见一个同样身着官服之人走进了签押房,手中还抱着一叠公文。来者乃是刑部都官司郎中闵鹤,也是宇文俊辉的顶头上司。
“闵大人。”宇文俊辉见后马上向他行礼:“不知大人有何吩咐?”
闵鹤将公文置于桌上,淡淡道:“这些公文请宇文大人审阅,没什么问题的话就签了字往下交办吧。”
宇文俊辉恭恭敬敬地答道:“下官明白!”
闵鹤朝他看了看,又朝覃如海看了看,不缓不急地说道:“这位覃大人既是宇文大人的同乡,出了事你应该尽力相助才是,何必在此极力挖苦于他?”
宇文俊辉的脸一抽,赶忙答道:“下官不是这个意思,下官只是想提醒他以后做事需谨小慎微,免得弄出大事。”
闵鹤又道:“腰牌丢失一事虽大,但也不至于不能补救。覃大人回去之后需如实向自己的上官禀报,抓紧补制一块,同时宣布之前那块作废。切不可学这位宇文大人,丢了之后还遮遮掩掩。”
“多谢闵大人指点,卑职谨记在心!”覃如海马上又看向宇文俊辉:“大人的意思是,宇文大人的腰牌也丢失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