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可笑的是他不仅不以为耻反而引以为荣,明明家境如此优渥却不思进取,来考了这么多次都没有考中。”覃如海稍作停顿后,好像想起了什么:“不过说来倒也是奇怪,往年他来京城参加春闱,此时一般都已抵达,唯独今年不见其人。”
面对覃如海的迟钝,白若雪将手中徐延年的身份文牒递了过去:“有没有这么一种可能,他其实已经来了,而且现在人正在大理寺中呢?”
“啊,他现在在大理寺?”覃如海接过一看后,失声道:“我去!那具躺在大理寺冰窖里的尸体就是他!?”
“除非你们那儿还有个同名同姓也叫徐延年的书生。”
“没了,这么多年来张榜公布乡试名单里,只有他一个叫徐延年。而且身份文牃上所写的年纪也与他相符,原籍的具体地址也一样,是他没错了。”覃如海扁了扁嘴道:“虽然他真是一个让人讨厌的家伙,不过客死他乡也属实有点惨。早就有人提醒他财不露白,他却从来不听。好了,现在被人给惦记上了吧......”
事情弄清楚之后,覃如海就打算带人赶往松风镇,却被顾元熙喊住了。
“等一下!”他示意覃如海回来:“你不用去了,换汪评事去。”
覃如海愣了一下,不解道:“顾少卿是不放心卑职的办事能力?”
“要是不放心,刚才就不会让你去。”顾元熙朝汪正摆了摆手让他先走,然后才道:“之前本官死者是覃主簿的同窗,所以才命你去的。现在既然已经知道了,为了避嫌,那就只能换人!”
虽然覃如海不认为自己去调查此事会有什么问题,不过顾元熙的态度很是坚决,他也只能照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