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宇文俊辉心神不宁了好久,白若雪觉得火候差不多了,便暗中与赵怀月交换了一下眼神。
“诸位!”赵怀月放下筷子,用帕子擦了擦嘴巴后道:“今天白待制请大家赴宴,其实还有一个目的。”
白若雪接上去道:“本官想问一下,在坐的诸位可曾认识黄鸣鹂这个人?”
说是问在座的人,可实际上只是问四个同乡。
俞培忠和宇文俊辉皆摇头否认;覃如海是大理寺的人,当然知道;而闫承元也想起了一件事。
“上次大人带小生去找郁离,当时她提到过住在一起的绣娘叫鹂娘,两个人听去很像,可是同一个人?”
“对,就是她。不过闫公子中途离开了,所以不知道鹂娘的真名叫黄鸣鹂。”白若雪扫视了他们一眼,说道:“相信在坐的诸位都知道宇文大人举办烧尾宴那晚,群英会北面的小路附近有一名孕妇被残忍杀害了,此女就是黄鸣鹂。当晚诸位都录了供词,第二天本官还将其中的几位叫过来详细调查了一番,得出了一个结论:杀害黄鸣鹂的凶手就是当晚这个包间里的其中一个人!”
此言一出,四人的神色各异,只是碍于赵怀月在场,都不敢询问。
“为什么本官会说凶手就在当晚这个包间里的人之中呢?”白若雪朝小怜示意了一下:“因为凶器的缘故。”
小怜将装有凶器飞刀的盒子打开,又将覃如海那块印有血指纹的腰牌放在一边。
白若雪左手拿起腰牌,右手拿起飞刀,缓缓道:“在现场发现的凶器刀刃上的血指纹,和覃主簿丢失腰牌上的血指纹一致。也就是说,凶手杀人之后在腰牌上留下了血指纹,并且将腰牌带回了群英会中,放入在休息间中酣睡的俞大人怀里。凶手既然知道俞大人在哪个房间休息,据此可以断定他一定是这个包间的人!”
顾元熙道:“凶手出去杀人,一定需要不少时间。老邱头戌时打更的时候并未发现黄鸣鹂的尸体,而到了亥时打更才发现了尸体,说明凶手是在戌时至亥时之间下的手。只要找出当晚谁在这一个时辰内单独离开过,谁就有嫌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