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裘七婆只是与那汉子擦肩而过,并没有说过一句话。但是裘七婆世代都住在那里,别看她已经上了年纪,附近方圆十里的人没有一个她不认识的。此人她从未见过,所以多瞧了两眼,故而记得比较清楚。”
“只是一个陌生人顺路走过罢了,何以证明他就是去找齐康的?”
“裘七婆因为从未见过此人,前段时间这附近的人家又遭过贼,就多留了一个心眼。与那汉子错身过后,裘七婆故意放慢了脚步,等到差不多的时候,她假装手里的锄头没有拿稳,失手落在了地上。趁着捡起锄头的机会,她抽了一个空当回头查看了一眼,却见那汉子敲响了齐康家的大门。过了没多久,齐康就出来将门打开,把那汉子迎了进去。”
白若雪这才明白了事情的经过:“程兴前一日遇到的人是一个矮胖的妇人,而裘七婆案发当天早上所遇到的则是一个瘦高个的庄稼汉子,明显不是同一个人。”
“正是如此!”顾元熙越说越起劲:“最重要的是,他没有向裘七婆问路,而是径直走到齐康家门口敲门。一般情况下即使是向别人问过路,在快要到达目的地的时候,遇到附近有人,也会多问上一句确认一遍,以防敲错嘛。可是他却并没有这么做,这只能说明这个汉子非常清楚齐康住在何处。这就符合了资助之人对齐康非常熟悉这个条件!”
“顾少卿的这番推论相当值得肯定!”白若雪难得承认道:“从现有的证据来看,这汉子举动非常可疑。他不仅知道齐康家住何方,而且特意挑了一个大早,说不定正如顾少卿所料的那样,是想要提早一步杀人灭口。此人的人像可有绘制?”
“绘制了,顾某当场将裘七婆带回了大理寺,并让画师依照她的描述画下了汉子的人像。”
“那就可以去张贴告示了,若是能找到此人,不管凶手是不是他,我们都可以获取更多的线索,说不定还能挖出那个被隐藏的秘密。”
“没那个必要,开封府已经贴过告示了。”
这话可把白若雪听愣了,脑子硬是没有转过弯来:“这案子不是大理寺在侦办吗,关开封府什么事?这告示为何是由他们去张贴?”
“顾某的意思是,此人早在上个月就已经由开封府张贴过海捕文书了。”没想到顾元熙接下去又说出了一个更加让人惊讶的事实:“他已经是一个通缉要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