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二姑刚用手接过丝帕,还没来得及拿起来细看,就攥住丝帕不动了。
“怎么了,这帕子有问题?”
“这是宫里才有的东西,难道......”
吕二姑将丝帕摊开在掌心,前后摩挲了一番,又用手指尖依次划过上面的所绣的图案。做完这些之后,她才将丝帕捧到眼前,眯起双目细看,神情由疑惑逐渐转为惊讶。
紧接着,她径直走到桌旁的蜡烛前,将帕子凑到烛光下仔细端详起来。
这时候,郁离和小怜端来了热茶。赵怀月和白若雪就边喝茶,边静等结果。
“这不是老身当年在宫里当绫匠的时候所绣的帕子吗?”吕二姑终于抬起头,朝白若雪询问道:“而且这帕子已经有十七年又四个月之久了,大人是从何处得来的?”
“这是一起案件的物证。”白若雪又强调了一遍:“你确定这是当年所绣?听郁离说,你是因为常年刺绣,导致眼睛花了才离宫的,不会认错吧?”
“不会错的,老身亲手在上面做了记号。”吕二姑请她到烛光下一起查看:“大人您瞧,这一片叶子上面有一个形似‘吕’字的花纹。我们这些在尚服局做绫匠的女官有一个不成文的规矩,就是都会在自己的绣品上留下只有自己才知道的记号,以防他人做手脚。不仅我们会这样,宫里其他的匠人也都如此。以前可是有过先例,有一位匠人就是出了问题却难以自辩,最后自尽身亡了。从此以后,我们就留了一个心眼,做上记号以求自保。”
白若雪看到吕二姑所指出的那个记号,正是之前郁离给自己看过的那个,心知不会错了。刚才她特意没有直接提到这个记号,就是怕其会有先入为主的印象。
她转头和赵怀月交换了一下眼神,并朝其点了一下头。
赵怀月随即起身道:“今日天色已晚,这样吧,郁离你留下来陪姑母,我们找个客栈下榻。等到明早再来此问个详细,可好?”
郁离挽留道:“才坐了那么一会儿,殿下怎么就走了?我去做点宵夜,殿下不妨再和姑母多聊一会儿吧?”
“是啊。”吕二姑也道:“来都来了,再坐会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