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官先把你今天做的事情说上一遍吧。”白若雪做下后娓娓道来:“你在得知路宝安明天就要离开书院之后,就准备故技重施。路宝安因为卞修炜之前两人出了事情,躲在房间里不敢出门,吃饭都是由蒲涛送上门。戌时与公孙山长一同来巡夜的时候,你会把餐具顺手收去放回伙房。在回收托盘的时候,你趁公孙山长和路宝安说话的时候,偷偷将迷药倒入了茶壶之中,然后若无其事离开了。等到第二次巡夜的时候,山长看到路宝安已经呼呼大睡,就放心离去了。”
“怪不得我后来一下子就犯困了,原来茶水里有迷药!”
公孙太乾恍然大悟:“老朽见路宝安呼噜不断,也就没有多想,查完之后就退出了。”
“对,他见路宝安熟睡,就知道诡计已经得逞。等到你们全部检查完毕,分开各自回居舍之后,他赶在蒲涛巡夜回来之前又偷偷转回西居舍,找了地方躲了起来。”
蒲涛对此有所疑问:“学生回来之后就将居舍的大门锁住了,他若是等下引燃大火,即使利用了某种机关,那也没法离开这儿吧?万一在救火的时候被人发现,那就等于是告诉别人他就是纵火之人。院墙这么高,应该翻不出去,难道他偷偷配制了这儿的钥匙?”
“不需要这么麻烦。”白若雪笑道:“你现在拿着钥匙去开一下,看看能不能打开那把锁。”
蒲涛虽然不明所以,但还是拿着钥匙照做了。过来没多久,他就一脸懵逼地跑了回来。
“奇怪,真是奇怪!学生开了半天也没打开锁,难不成是锁孔里有什么东西堵塞了?”
“现在下面的锁,乃是东居舍的那把,你用原来的钥匙当然打不开。”
“咦?”蒲涛一愣,旋即脑子转了过来:“他把两个居舍的锁给互换了?”
“嗯,两把锁外表看起来完全一样,即使有些许差异,晚上天黑也不易察觉。这种锁打开之后钥匙就会被取走,平时就挂在门的边上。上锁的时候只要挂上去扣紧就行,不用钥匙。他换掉锁之后,只要静等你锁上,离去时用自己的钥匙打开,再将锁换回来即可。”
“可也不对啊......”蒲涛抓了抓头,不解道:“纵然他可以用互换锁的方法脱身,但锁只能从里面上锁,他根本就做不到。这件事迟早会被发现,不就等于告诉别人,凶手并非是西居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