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在经历了纳兰雨落一生后,武玄月得来最深刻的感悟。
娘亲的一生走完了,她没有遗憾也不曾后悔,而自己的人生才刚刚开始,该如何走下去,随行之人到底都有谁,自己不曾知晓,但是她心中已有执念,就一定会坚持下去。
武玄月笑容而视,心中如磐石般坚定,却不曾把心中所想告知她人,自己的目标和理想,自己清楚就好,不必非得要与他人分享。
感悟这个话题到此结束,武玄月脑瓜机灵,为避免二人之间的尴尬境地,她赶忙找到另一个话题插播了进来。
“师尊那个时候是怎么做到的?武玄侯虽然急躁暴戾,但是绝不是没有脑子,我跟他打了几十年的交道,他什么样的为人,我心里清楚,即便那易骨换容之术足以以假乱真,可是那纳兰悠秀的灵气平庸,怎么可能与四代至尊齐平?武玄侯稍稍提提鼻子,就能察觉有异。”
纳兰若叶不以为然一笑,解释道:“纵使纳兰至尊武气过人,可是二小姐也说了,这罹病重症之人的身体和一般人身体可以相提并论吗?当初是她纳兰悠秀阴谋算计,为纳兰至尊精心调配的食谱让其武气一点一滴的消耗瓦解,以至于才有后来让武玄侯偷袭天门的时机——谁种下的因,势必要谁自尝恶果,纳兰悠秀打死都没有想到,之前她步步为营的算计,到头来搬起来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倒成了她自掘坟墓,顶替了纳兰幽梦的身份。”
武玄月品之,觉得极有道理,而她却还是不死心地多问了一句。
“月儿好奇,我那个二哥,冲进兰室那一瞬间,面对纳兰悠秀,他是一点都没有怀疑吗?”
纳兰若叶侧眸一眼,点了点头道:“正如二小姐意料一般,二攻之冲进了兰室时,看到了伪装的纳兰悠秀,他上下打量,绕着她转了三圈,疑心十分重,不过他纳兰悠秀越是争辩越是求饶,似乎武玄侯却疑虑打消了几分。”
武玄月托着下巴思索,呐呐道:“也对~~以武玄侯的心态,他这个人逆反心理特别重,别人越是说什么,他越是不信什么,在这天下,恐怕他相信之人,唯有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