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的消不”
他问的莫名其妙,昨晚我睡觉了我为什么会吃不消,就问了一句
“我为什么吃不消”
老杨笑着接了一句
“你都多余问,他身子骨好着呢”
我也应和了一声
“就是,老子身子骨好着呢”
魏尘忽然又笑了一下,大概是在笑话我,跟他比那肯定没得比
我见他这样,就佯装要掐死他
“我身子骨不好吗?!”
他直接笑出了声,回了句
“我觉得,很好”
老杨他们都啧了一声
接着魏尘就让我们抬头看,刚抬头的时候,我什么都没发现,到处都是一片绿
仔细观察了一会这才发现,他说的那个石像生,是一颗石人脑袋,呈俯视姿态,距离地面大概有八九米,是个女性角色,已经布满了绿色的青苔了,所以我才一眼没有找到
石人脑袋左侧三米左右,有颗巨大的翠柏,翠柏与石人脑袋之间,有藤蔓延伸缠绕
也就是说,翠柏与石人脑袋之间是有东西支撑着的,那这个支撑体,很可能就是石人的脖子,只是被藤蔓挡住了。
石人的脖子这么长吗?这都近乎诡异的长度了,就好像这颗脑袋是从树上长出来的一样。
“这石像生好像不太对劲啊,有点邪性,小张啊,有这种石像生吗?”
老丙问了我一句
我摇了摇头,说我也没见过
那颗翠柏的下方也全是藤蔓跟荆棘,魏尘已经探到翠柏的下方了,正在那研究那颗树,我也凑了过去
这颗翠柏,树干也布满了青苔,直径估计有个七八米,高约三十多米,树干条状近圆形,似条条筋脉,苍劲有力,枝繁叶茂,郁郁葱葱,估摸得有千年了
帅哥他们也凑了过来,老杨对马陆有了阴影,立马去看了树的背后,确认没东西,才绕了回来。
魏尘看了一会,用匕刮开了一圈青苔,青苔的底下有很多白色的虫子,应该是蚯蚓的幼虫,还有很小的马陆跟其他品种的昆虫,看的我鸡皮疙瘩直起
被刮开的这一圈似乎有被藤蔓绞杀过的痕迹
藤蔓绞杀是原始森林里很常见的现象,藤蔓会紧紧包围并隔断被绞杀植物的水分和养分供给,逐渐取代被绞杀植物
通俗点说就像绳子勒进了肉里那种感觉
但这条藤蔓似乎被树干的生长包裹在了里面,最终消化了藤蔓,所以形成了旋转而上的疤痕
魏尘看了一会然后淡淡的说了句
“人头蛇身石像生”
我们都愣了一下,不知道他是怎么判断出来的
他看我们都一脸懵逼的样子,就用匕首削掉了一小块疤痕,露出了一个截面,这个截面,它是包裹在树里面的,所以并没有覆上青苔,我一下子就看出来了是花岗岩,石像生的通用石材
虽然露出的截面很小,但我还是看清了,石头上面浮雕是鳞片
我后退了一些,去看整棵树,瞬间就明白了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了。
“哎,这树怎么长石头啊”
黄毛在摸了截面以后,很惊讶的问了句
我看着那颗人头说
“不是树里长石头,是石头里长了棵树”
就像魏尘说的,这是一座巨大的人头蛇身石像生
蛇在古滇文化中有特殊地位,与创造万物的象征有关,是古滇国的崇拜主要对象
黄毛还没有理解,疑惑的问
“石头里长了颗树?石头里怎么会长树呢?”
老丙也不理解,见他们俩都看着我,就给他们俩解释了一下
“这里原本有一座人头蛇生石像生,这个石像生的身子是蟒蛇盘绕的状态,也许是机缘巧合,中间长了一颗翠柏,也许是原本就是缠绕在翠柏上的”
“总之就是这颗翠柏越长越大,突破了蟒身的限制,将蟒身包在了里面,就形成了现在这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