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菜上齐后，凌路坐在那里，眼神游移不定，显得极为不自在。他的手紧紧攥着刀叉，却迟迟未动，只是偶尔用眼角余光瞥一眼苏灵。

苏灵瞧了瞧他，脸色微红：“你快吃呀。”

凌路尴尬地笑笑，点点头后开始切牛排。然而他的手仿若不听使唤，动作僵硬至极，一不小心，牛排竟切到了盘子外面。

苏灵抿嘴一笑，柔声说：“别紧张，我们就只是吃个饭。”说着，她鼓起勇气夹起一块水果沙拉，欲递给凌路。可手伸到一半时，她又蓦地犹豫了，生怕太过主动，于是又悄然缩了回去。

凌路偷偷瞄了一眼苏灵，恰好对上她羞涩的目光。两人犹如触电般迅速移开视线，凌路的心跳愈发急促，手不自觉地抓紧了桌布。

凌路为掩饰自己的慌乱，赶忙吃了一小口披萨，却因吃得太急不小心噎到了，不停地咳嗽，脸都涨得通红。

苏灵见状，赶忙递给他一杯果汁，眼中满是关切：“慢点吃，别急，又没人跟你抢。”

凌路接过果汁，大口大口地喝了起来，好不容易缓过来后，结结巴巴地说道：“不好意思，学姐，我太失态了。”

苏灵微笑着说：“没关系啦，你放松点。”

凌路深吸一口气：“学姐，我还是有点紧张，这氛围让我有点不知所措。”

苏灵轻声说：“其实我也有点。”

凌路惊讶地抬起头：“学姐也会紧张？我还以为只有我这样。”

苏灵点点头，语气中带着些许紧张：“当然啦，这……这种情况我也是第一次……”

这时，旁边一桌的情侣突然开始互相喂饭，还发出甜蜜的笑声。

苏灵看了一眼，小声嘟囔：“真甜蜜啊。”

凌路听到，脸又红了起来。两人的目光再度交汇，又慌乱地闪开。

苏灵试图打破这尴尬的氛围：“看你这么紧张，你该不会是第一次和女生出来吃饭吧？”

凌路轻轻摆摆手：“不是啦。主要是这里情侣的氛围实在太浓郁了，搞得我浑身不自在，都有些无所适从了。”

苏灵听完，原本灵动至极的脸庞在这一瞬间竟显得有些呆滞，她似乎完全没听到凌路后面说的那句话，脑海中只是不停地回荡着前一句，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别样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