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二十年来在县城里买了房,买了门面,也算是定居下来了。
而陈已矣从高中起,寒暑假除了跟着陈姑婆去看事外,闲暇时间就在这餐馆里给陈有粮打杂,这一打就是十几年。
梁芳那边还在念叨,念叨来念叨去都是那几句话。
“还有,你别住这隔楼了,那上面哪是住人的,家里给你准备好的房间你偏不去住。”
“你要是实在不想跟我们一起,我们小区对面开了个新楼盘,我去给你买一套。”
“反正我跟你大伯的钱都是你的,不给你花还能给谁花。”
陈已矣不想听,但还不能露出半点不耐烦。
梁芳可能是专门来克他们姓陈这一家的,话重了,不耐烦了,她那眼泪一下就掉下来了。
不仅陈有梁怕她,陈已矣跟陈姑婆也怕。
“伯母,你就别操心我了,我...”
话还没说完,门口的欢迎铃声响了。
“欢迎光临!”
二人好奇的望向门口,他们这是中餐馆,不卖早餐,谁会在这个时间段过来。
待看清门口来人时,陈已矣的脸立马垮了下来。
她从吧台出来,越过那人,走向门口往外面看了一眼,待看见马路上停着的警车还没开走时,转头对着人一声怒骂。
“你他妈的听不懂人话吗?”
郭培无端的招来一顿骂,那脸黑得跟锅底似的。
他沉声道:“陈已矣,你有病吧?我招你惹你了?”
陈已矣没鸟他,骂完就反身上了阁楼,在抽屉里翻出个那盒印泥后下楼匆匆往门外走。
多余的一眼都没给郭培。
“欸,已矣你去哪里?”
梁芳话才出口,人已经消失在门口了。
她又看了看沉着脸站在门口的郭培,嗫喏道:“那什么,你俩有话好好说,可别吵架!”
郭培这才看见吧台里的梁芳,见是个长辈,脸上的戾气消了一些。
“抱歉。”
道完歉后,他又问:“她一直都这么...”
郭培本想说欠揍的,但想了想,在人家长辈面前这样说不太好,便换了个词。
“暴躁吗?”
梁芳闻言,面上尴尬的笑了笑:“呵呵...”
“也没有拉,偶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