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师父活下来了!你知道他是怎么活下来的吗?
他所有的一切,本应该都是属于我的!是我的!!”
他闷闷地疯笑出声,又猛地收起笑容,低声咆哮道。
阴寒透骨的眼神定在她身上,整张面皮都跟着扭曲了一瞬,红色与戾气在眼底交织翻涌,状似癫狂。
鹿呦本是被这人吓住,但听到他骂自己师父,却是不能忍,怒道:
“你说谁道貌岸然,说谁投机取巧,忘恩负心呢?!哈,你一个丧尽天良的邪修,也敢大言不惭地说我师父?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是什么德行,也配在这儿说他,什么玩意儿!
我师父能活下来,那是他命好,你死了,那是你活该!
亏心事做多了,你想活,老天爷都不干!”
鹿呦说完,也知道这话必然会引起对方大怒,手中攥出云晨给的归墟瓶,就打算先钻进去躲一躲再说。
这东西,她结了血契,现在只有她才能打开。
中年男子陡然沉下了脸,皮笑肉不笑地看着她,眼中杀意满布,语气却忽然勾起几分耐人寻味:
“无垢之体的妙用可是多的很,这么维护你那师尊,难道他已经将你先行享用过了?毕竟师徒苟合,也算是你们师门的老传统了。”
鹿呦蓦然怔住,回身大骂道:“放你娘的狗屁,你嘴里在喷什么粪?!”
她心里气愤的不行,都要不管不顾地跑上去跟这人干一架了,旁地里却忽地飘来了一阵清风。
“猛书黎,这么久没见,你这嘴里还是吐不出一句人话来。”
紧接着,眼前便多了一道修长飘逸的身影。
天青色长衫,负手而立,气质淡雅和煦,整个人都似流转着月华般的清辉。
“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