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装的,这样子未免太像了。
“上月中旬的营所演练,我的衣袍曾被白猫挠破。”魏宇韬不再与沈季兜圈子,直接点明,“换下衣物后,我到了演兵场,却引起战马嘶鸣。”
“营所的战马向来对陌生气息十分警觉,我的军袍多数时候也不熏香,可那日战马嘶鸣不止,可见其中必有古怪。”
“……”沈季张了张口,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魏宇韬瞥了他一眼,继续道:“之后我让人拿了那日的衣物,送去战马面前验,但还没等衣物接近,战马便焦躁地撞向栏杆。”
“如此便知,衣袍必定沾染了什么东西,你说呢?沈副将。”
这话一出,在场的所有人都紧盯着沈季。他身后站着的几个近卫更是眉头紧皱,似是不敢相信面前的人竟然包藏祸心。
“将军的衣袍由多人经手,或许是底下人不仔细,无意沾染了杂物……”沈季的额头出现细密的汗珠,口中的话却仍是字句清晰。
“也是。”魏宇韬拿起案上扳指把玩着,声音略缓,“你说的有理,所以我亲自带人查了查。”
说着,魏宇韬将桌上叠着的一张纸递向石歧,让他打开给沈季看。
“二营的赵仲,你应当识得他,是个制药高手,你们应当见过许多次了。”
沈季抬头看着面前的这张纸,面上的血色一点点地褪了个干净。
纸上是赵仲的供词画押。
里面详细地记录了赵仲是如何与沈季相识,又有几次交易,制作的药物名字、效用、数量,甚至还有上述事项的时间。
“里面有种药,曾在两个月前出现在主城门刺杀者的匕首上。”
魏宇韬眼神幽深地仿佛要将人沉溺其中,声音也低沉地可怕,仔细听来还有种“风雨欲来”之感。
“所以,你说说,当初小将军遇刺一事,是不是你谋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