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一山说道:“在中山道,他们忽然又出现一个人,而且立即向我们开枪了,没办法只能还击。浪子和狐狸在那个情况下,只能把他们都击毙了。可惜,没有留下活口。”
孟昭然说道:“在临江,他们是有组织的,这都不是什么奇怪的事,他们在哪里都安插有人。岂止临江,白兄弟也不要过于自责了。我们不断施加更大的压力,他们就没有更大的生存空间,迟早要暴露,迟早被我们消灭的。”
白一山笑道:“有孟兄在此坐镇,谅他们也掀不起什么大风浪。”
孟昭然看看已经吃饱,喝了一口茶说道:“一山兄弟过奖了,我也是尽职而已,咱们都是给委员长分忧的,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啊。为兄现在有一件难事,需要一山兄弟帮我解决一下。”
白一山马上说道:“孟兄就不要客气了,只要我白一山能做到的,绝不推脱。”
“要的就是一山兄弟这句话,看来我没有看错你。”孟昭然说道,“我这里来了一个人,一山兄弟可否知道?”
白一山稍微想了一下就明白了了,说道:“那个明落叶已经死了,孟兄说的是陈景瑜?这个人怎么了?我和我的弟兄们常年在外执行任务,只知道服从命令,倒是没怎么关心谁来自哪里。”
孟昭然点头说道:“这个陈景瑜来历不明,而且,”孟昭然压低声音说道,“他一来,就连续发生了一些怪事,首先是对地下党特派员的行动失败,然后接二连三的出现没有底细的人失踪或者死了,就连一山兄弟也知道,明落叶刚得到我的信任,也莫名其妙的死了。这就不得不让我对他产生难以抹去的怀疑了,我甚至怀疑这些事的幕后,都有他陈景瑜的黑手。”
白一山说道:“孟兄是想让他知难而退,还是让他彻底消失?”
孟昭然说道:“这人虽然底档做的天衣无缝,但是据我的内线报告,此人在哈尔滨恐怕不是那么的干净啊。还是消失的好。一山兄弟放心,我这里早就做好了,总部得到的报告是此人投靠过日本人,而且暗地里给共党做事。没有人再过问他了。”
白一山点头说道:“孟兄放心,两天就给您解决了。”
老魏把所有事情都安排好以后回到了药铺,现在只有一个人需要解决,并且已经让张霜去做了,只是不知道能否在刘魁进入保密局之前完成。因为,刘魁能进入保密局,将对临江的地下工作形成更好的局势,敌人的特务行动就会时刻掌握在我们的手里。他对张霜并不了解,虽然以前隐约听周乙详细介绍过哈尔滨警察厅的人事方面的事,但是这个张霜一直不显山露水的,省委也只是确认了张霜是同志,但也未提供更详细的资料给他。
第二天一早,有交通员的情报传来,省委有一个同志将加入老魏领导的小组。于是,老魏下午按照约定,一个人来到了市中心的公园里接头。
老魏在公园的一个假山前的石阶上坐下,打开手里的《新民报》看着。
“这位先生,请问一下。”一个男人的声音在老魏的耳边响起来。
老魏抬起头,这是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面相和善,头发有些灰白,穿着浅灰色的长袍,脚上是棉底鞋子,与常见的临江人没有什么不一样的。老魏站起来说道:“请问先生要问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