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此时,所有人都重新看清了那张脸。
送礼之人说是特意找了大家来画,而如今看来,这应该的确是个相当厉害的大画家,才能将那个人在虚幻的背景中重现得如此鲜活灵动。
只一眼,就无比粗暴地撕开了滚滚向后的时光,把那个人活着时的笑脸和姿态都硬生生的、以堪称强硬的姿态钉入每个人的眼底。
而在她的身影之后,那个玻璃箱子里,陈列着厚厚的信件,还有许多光看名字就已经让人晕头转向的书籍,还有书封上明晃晃的【池弯刀着】的字样,甚至还有一叠堆得高高的红色的捐赠证明,以及不知道从哪翻出来留有池弯刀照片的经济报纸——这一切都如此强势,如此锋利。
毫无预兆,却不容任何人违抗的叫人想起她来。
想起她是一个如何耀眼的人——她是最年轻的高校教授,是不容置疑的数学天才,是培养过许多人才的教育从业者,她做过的慈善不比她那个声名在外的老公少,她每年亲自去孤儿院当干苦力的义工,她放弃高校工作进入温氏集团干管理也同样出色,她作为决策者的那几年温氏集团的发展堪称欣欣向荣,她曾多次登上财富新闻,在采访中侃侃而谈自己的转行经验,因为发言过分幽默风趣且时髦,还曾上过热搜被无数女性大喊老公。
她性格爽快又不失细腻,资助过很多素未谋面的山区学生,因此也给温氏集团的形象镀了一层金,连涂晚这样从小腹黑拧巴的儿童都很喜欢她。
她美丽、善良、人格富有,精神丰盈。
她是一个作为池弯刀就已经足够耀眼,作为妻子和母亲也足够特别和优秀的厉害的女人。
她简直闪闪发光。
她不该被忘却。
而现在,大家都想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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