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真,你是要像以前的那些道人一样,在这里建道观吗?可是,那河姥太强大了,甚至那批有道司的人,都统统自己投入河里,去给河姥谢罪去了……”
在蒙铁嘴里,李青云总算知晓,原河姥坞有道司的那些人是怎么失踪的。
敢情,都被红衣河诡控制了心神,一个个呆呆地自己走进了阴河,沉底失踪。
李青云不免有些怒意,道士此等死法,无疑是一种极大的侮辱!
“那红衣河诡貌似以这种方式警告后面的宗门弟子,但本质上,却是对大幽、对修士的蔑视,与极大的挑衅……”
他要除这河姥的心,又强烈了两分。
“你们把这道安宅符贴在门上,再把屋里那神龛扔到粪坑去,然后待在屋里别出来,今夜当可无忧!”
李青云见这一家子,有点觉悟了,不由有些欣慰,便又拿出一道上品安宅蓝符,让渔民蒙铁贴在大门。
至于让蒙铁家将那河姥神龛扔粪坑,也绝不是贫道心眼小,报复刚才那图河之言,只是那东西放在家里,就是个祸端。
接着,他身影一闪,朝河姥坞原有道司的位置掠去。
同时,一只不知道从哪里飞来的鸟雀,扑棱棱落在渔民蒙铁家的木楼屋顶。
河姥坞,李青云还没有逛遍。
此时天色尚早,即便有阴雾遮蔽,那红衣河诡的力量也发挥不了几成,他也不用担心蒙铁家遇害。
只要他们听他的,把家里河姥神龛扔粪坑……
“这里,应该是有道司的衙门所在了,修这么好,可惜了……”
清风掠过,显出李青云的身形,他面前,是一座占地颇广的院楼。
门匾横写大字:有道司。
司字一侧,竖着写着“大幽·河姥县”,但大幽那两字好像什么利爪挠过,阳铜浇铸的字迹都挠花了。
大门口,还有李青云眼熟的石狮子,只是石狮的眼珠红红的,仿佛往外渗着血,颇为诡异森然。
这县级有道司修得倒是很大,往里看去,廊院楼阁影影绰绰,设施齐全,甚至还一栋类似学堂的建筑。
只是此刻里面空荡阴冷,一个人也没有,阴气森森,令人望而生畏。
“楼院修得不错,有道司是花了大钱的,可惜了!原有道司,在这河姥红衣面前,基本上没有多少反抗之力,这就是盲目进驻的后果……”
他基本可以确定,在河流阴雾的深处,盘踞着那头河诡。
它应该“牧养”这两岸的坞寨村落很有些年头了,吞吃一代代山民渔民的血肉生魂,可能是积累已够,前段时间突破至红衣厉鬼级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