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叫她好好养着,也不要着急进来。虽说她现在是林家媳妇,自有林家为她谋划今后的差事,但若是有能用得上我的,只管开口。”
柳妈妈这个时候才缓过神来,听着苏青这一句句,感觉她还是那个小姑娘,并没有因为身份的变化就瞧不起人。
那天苏青又嘱咐了一些事,让冬梅给了柳妈妈二十两银子。
彩儿喝了茶,又擦了擦汗,笑道,“奴婢去的时候,柳妈妈她们都安置进去了,屋子里之前就收拾过,院子也是冬梅姐姐给选的,亮堂着呢。”
苏青满意地冲着冬梅点头,冬梅的爹在杂事处,负责这些下人日常住行的调配和管理。二小姐亲自安排的事,冬梅爹自然上心,分的是单独一个小院子,很是宽敞干净。
“顾大嫂明天就能进来当差,说若是二小姐得闲,她来给您磕头请安。”
苏青点点头,把柳妈妈一家安顿好,她就放心了,这就是缘分。虽说柳妈妈一家并没有帮自己太大的忙,但却是给了温暖与关怀,尤其是柳妈妈是真的把自己当成女儿一样疼爱的。
看着冬梅与串儿去给苏青搭配过几天参加“百花宴”的衣服,彩儿小声对苏青道,“奴婢看到如春了,确切地说是如春在夹道等的奴婢。其实好几天前她就托人给奴婢带话,说是想见奴婢,奴婢没见她,这回被堵在那里,不好不说句话。”
看着彩儿好像犯了错的样子,苏青笑道,“都是旧识,说句话也没什么打紧,犯不上这样紧张。”
彩儿见苏青没怪她,呼出一口气来,快乐地道,“如春连问了奴婢三遍,是不是真的是你,实实是惊掉下巴的样子。”
苏青能想到,要说现在肠子悔得最青的,一个是如春,另一个应该就是晚香了吧?当然,当年在西宅那些可以忽略不记的。
“她是求你什么了吗?”
“二小姐可真厉害,还真是呢,说想要见您一面,为以前犯的错向您认错。”
苏青笑着摇摇头,这是人之常情,趋利避害而已。如春这样做不外乎两点,一是怕自己折磨她。做为侯府二小姐要处理她一个小丫头,别说她了,就是她一家人都是易如反掌的事。二是想看看能不能套些交情,因为如春知道自己不是记仇之人,若是说上两句好话,再拿从前有过交集说话,也许还能得些好处。
“你是怎么回她的?”
“奴婢说,什么以前犯的错?你认识二小姐吗?对了,青儿被她娘赎走了,你知道吧?我们都送青儿来着,你也不说去瞧瞧,还是一起从西宅出来的呢。”
苏青看着彩儿睁着眼睛编着瞎话还一本正经的样子,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