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这些年尽心尽力地打理着先王妃的嫁妆,一点错处也没见有。要我说,索性就继续打理下去,怎么也要等着钰哥媳妇生了长子之后再说,他们小年轻的,现在哪有那个能力和精力去接手呀。”族里那位与胡氏交好的妇人捂着嘴巴笑道。
胡氏听得这话,叹了口气,“我也只是代管,其实最开始我就与王爷商议过,那个时候容姐还没成亲,交给容姐打理就是了。可王爷却不放心,一定要让我接过去,我才勉为其难。一晃都这么多年了,如今家里的事太多了,我实是分不出心来,索性给钰哥媳妇自己打理,心里也有数不是。”
孟绾站起身来,“儿媳妇年轻,什么都不懂,连自己的嫁妆都是我娘派了老成的陪房在打理。听说婆婆的嫁妆多的不得了,想着这么多年,在王妃的用心经营下,还不知道番了多少倍去,这个时候让我接过来,我还真是无从下手呢,还望王妃多多引导我才是。”
“二侄媳妇,什么叫多的不得了?钰哥这么多年吃的,花的,用的,玩的,哪一样不要银子?据我所知,王氏的那些嫁妆如今已被他败家的所剩无已了。”周易怀的妻子罗氏尖声道。
“二婶这话我听不懂,只听说出嫁的女子用自己的嫁妆,却没听过儿子的吃喝还要娘供着的。难不成,这么多年来,两位堂哥的花用都是二婶的嫁妆?”周映容立着眉毛,眼露寒霜。
一时屋子里变得鸦雀无声,胡氏抬头,吩咐周映宁带着小姐们去她院子里玩。
看着小姐们出了院子,胡氏站起身来,“今天正巧族里的本家女眷都在,原本我也是想着这阵子把姐姐的嫁妆交出来,既然三弟妹提起这个,索性今天请大家做个见证,咱们就说道一二也好。”
“有什么可说的,大嫂做事咱们哪个不放心,谁心里没有数?只说这么多年,谁没得过大嫂的帮助?都拍着良心说句公道话,钰哥从小到大可是花银子如流水的主儿。”平日里不善言词的罗氏,此时说起话来头头是道。
“没错,就是先王妃有再多的嫁妆,也架不住钰哥这些年的花销。我可是听说,钰哥没成亲那会儿,去一趟‘醉花楼’没个三五百两可是出不来的。听听,满京城谁家能这样供着花乐?”有人小声地说。
“别说没成亲那会,就是现在成亲了,也瞧着他总往那样地儿跑呢。”另一个族里的小媳妇描着浓妆,斜着眼睛看着孟绾,一脸瞧热闹的神情。
“哦?六嫂子瞧见延允去了?你可记下时间了?可有人瞧见了?”周映容冷冷地问。
那小媳妇收起冷笑,刚想再开口,被她身边的婆婆扯了一下衣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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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小姐也不必与咱们较这个真儿,钰哥以前什么样子,你比谁都清楚。你娘留下的那些嫁妆,除了你成亲时带走的,还有什么,你也知道。刚刚王妃说的话我倒是赞成,毕竟钰哥成亲了,甭管王氏先前还剩下什么,还有多少,都不好这样一直把着。毕竟不是自己亲生的,好说不好听的。”族长太太站了起来,表情严肃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