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保证这件事不是丁临干的,这小子的一举一动都在我的眼皮子底下,除非他有三只手,否则不可能在我没有察觉的条件下给我背上贴东西。
“你俩有点疑神疑鬼了,说不定是哪个不长眼的玩了个小把戏,想跟您两位交交朋友。”
这确实有点牵强,但对方只是在我背上贴了张纸钱,充其量就是让那只鬼在背上趴了会,对我造不成实质性伤害。
而江恒跟苏乐也在身边站着,不会看着我出事。
所以在我身上贴纸钱的目的是什么,就是为了恶心我一下?
这显然不成立,所以我还是觉得这就是个小意外而已,俩人紧张兮兮的。
苏乐点了根烟,冲四周摆了摆手:“都别看了,忙去。”
要说中国人就是爱看热闹,这是哪儿?鬼市出了点事,也照样围过来看。
只能说真不愧是行里的人,胆子真是不小。
周围的人看了两眼之后悻悻的散开,这时候已经十一点了。
有几个人驻足观望,过来仔细问问就说难度太大办不了。
我困的睁不开眼,大早上跑到茅山,出了一顿破事连歇都没歇一下就横跨半个城市到这儿,这不是倒霉催的吗?
偏偏鬼市阴气又重,冷的人困意泛滥,现在刚入秋,天气变化大。
我靠在江恒身上有,有点昏昏欲睡了,又条件反射似的醒过来,打个盹都不安稳。
江恒叹了口气,把我抱到腿上,用衣服将我裹进去:“地上太凉,想睡就睡吧。”
“那有人过来……”
“不劳烦你费心,反正一时半会也找不到什么线索,睡吧。”
我迷迷糊糊听见他在耳边说了句什么,江恒轻笑一声,随即,一切都沉寂下来。
这一觉睡的很踏实,在寒冷的环境下两个人的体温形成了一片温暖的环境,依稀能听到他的心跳声,似乎渐渐与我的心跳同频,让人很安心。
直到被一阵吵闹声吵醒,我一睁眼,还是黑压压的天空。
江恒保持着一个姿势,表情古怪:
“醒了?”
“嗯。”
我应了声,分析出吵闹声在我右前方的位置,顺着声音去看,是一个男人,大晚上戴个墨镜,一身潇洒黑衣,分不清年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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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站在路中央,敲锣打鼓的把周围的人都给引过来了,我本来还迷糊,他猛足了劲,嘴里的唢呐声发出一声响,直接把我给震醒了。
这人在干嘛?
我捂着耳朵站起来,发现一条街上的东西都在源源不断的赶过来。
悠扬的唢呐声顺着风声飘出去好远。
“嘿,您听我说!看手相面相算方位了哈!本人三岁学艺,五岁出师。只要是我算过那没有不准的,您瞧一瞧看一看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