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堂兄李广的无力感,此刻又重新升起了,
“敢儿,你这....好歹让他休养两天啊。”
“唉。”
李敢长叹口气,
时间是一位女神,她深谙一件事,短暂的才是完美,哪怕她拥有无穷无尽的时间,她还是会捧过一张张青春的脸,残忍的刻下沟壑,
三十多岁的李敢,开始变糙了,
“陵儿不如小武太多。”
李蔡扶着膝盖坐下,发出咔嚓咔嚓的关节声,李蔡摇头苦笑,
“我现在都跪不住了,人上岁数了啊,啧啧...当年我这腿有力得很,就算是骑上三天三夜的马,我这双腿都能夹住!”
“叔...”李敢面露难过,想说些什么,被李蔡伸手拦住,
“敢儿啊,所以,我有时总会想,大哥要活到今天,会是什么样呢?”
“.....应该更暴躁了。”
李敢想了想,开口道。
“哈哈哈哈哈!一定是!大哥最刚烈,哪里能受得了自己的腿变成这样?转头就把火撒在咱们身上了。”
说着,李蔡拍了拍自己的大腿。
笑容中满是岁月沧桑,无忧无虑的少年,是不可能露出这种笑容的。
“叔,哪怕今天是爹还在,知道陵儿他从马上摔了,他老人家也得生气。”
“不一定。”
“反正我觉得是,连马都骑不好了,以后就怕他连怎么张弓也忘干净了。”
“敢儿,你知道复卦吗?”
“知道。”
“孩子们肯定与我们那时不一样,我们生在内忧外患中,随着陵儿长大,大汉也越来越强,
这几年再出生的孩子呢?等他们长大了,肯定不会相信大汉过去与匈奴曾杀个天昏暗地,
他们与我们不一样,也一定会不一样,
敢儿,我有时坐在府外,几个小孩儿来绕着我跑,还要给我耳朵上夹花...哈哈,你知道我在想什么吗?”
李敢摇摇头,
“我想啊,这群孩子们一定是对的,他们也必须是对的。”
“知道了,叔。”
“知道什么了?”
“还得让陵儿多骑两圈!”
“得,你跟你爹一个熊样!我是对牛弹琴!”
.........
翌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