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良器还混起来了,可没见他有什么功劳,真正的功劳,那都是在沙场上一刀一刀砍出来的,他们这帮人,俺看着都不行!”
仆朋呵呵一笑,没和赵破奴说什么,君子和而不同,
在他看来,陈画师如此的绝技,可比他们这些糙大头兵,来得稀罕多了,
“对了,你那幅也做完了吧。”
“嗯....咕咚咕咚。”
仆朋没敢对壶嘴儿喝,悬在半空往嘴里倒,酒水成溜儿射进仆朋嘴里,一滴没漏,又反手把酒壶扔给赵破奴,
见状,赵破奴嘟囔道,
“娘的!你还嫌乎上俺了,俺还嫌乎你呢!”
“陈画师给我画的是守宫。”
“守宫?就是四脚蛇呗。”
守宫为壁虎别称,曾有术师喂食壁虎七日丹砂,满七斤再研磨成粉,点在女子身体上,可永远不褪色,除非是破了贞洁,守宫砂才会退掉。
当然,陈良器以守宫喻仆朋,跟守宫砂没啥关系,仆朋本死囚出身,活一天算一天,更不需练童子功,贞操早没了,
守宫,是用断尾再生,来激励仆朋。
“是,”仆朋摸了把脸,掐着手指数道,“别说,陈画师看人还挺准,画侯爷是凤,画霍光是麟,画李敢是狼,画窦富是土龙.....
我是真好奇,是用何鸟兽代你,能给你气成这样。”
赵破奴怒道,
“俺想着俺好歹也是下山猛虎吧!再不济,是罴也好,方能显出俺的威猛!
谁成想,他给俺画了个猿猴!还他娘的是大黑猿!”
仆朋愣住,随后哈哈大笑起来,捂着肚子,眼角都笑出了眼泪,
“哈哈哈哈哈....想不出那猿与你有何相近之处!”
“那谁知道了!”
笑着,仆朋心中忽生出一道直觉,陈画师或许自己都不知,他那随手一笔,其中蕴含了太多,
神武宫功臣的以鸟兽比之,或因性情,或因风采...也或因命运。
说不准,猿就是赵破奴的命运。
“将军,丞相要来见您,就在府外候着呢。”